这样的她,竟让他越发有些迷恋。
等他醒悟过来时,才发现自己已经越走越远——好像已经无法回头。
夏斓曾经说过他偏执。
那对她的感情是偏执作祟吗?他已经分不清。
他只知道,他发了狂的迷恋着她。
晏秋离驱车回家,小楼里白日里空荡荡的,没有一点生气。
外面雨声淅淅沥沥的打在树叶上,汇聚成水滴落在青石地板上,无数槐花落在草丛里,星星点点的。
小楼被水汽包围着,像是伫立在一片雾气之中。
陈姨很惊讶的看着晏秋离,问了一句:“怎么这么早回来?”
晏秋离身上的白衬衫被雨打湿,他的头发有雨珠子,顺着凝结在他的肩膀上。
他换了鞋子,问向陈姨,“夏斓回来没有?”
“回来了,在楼上呢。
好像心情不太好,我问她话她也没理我。”
晏秋离快步走上了二楼,屋子里挂钟发出沉闷的声响,已是下午四点钟。
他走到夏斓门前,敲了敲门。
里面却没有应答。
晏秋离不死心的又敲了一遍,屋子里一点声响都没有。
“夏斓,出来。”
里面一片寂静,就连脚步声都没有。
晏秋离有些心烦意乱了,他站在门边,清清楚楚、一字一句说道:“夏斓,我知道你在里面。
你出来,我们谈谈。”
里面似乎微微动了动。
突然“哐”
一声巨响,有什么东西在门背后炸裂开来,滋啦啦的落在了地上,像是玻璃碎片。
里面传来女孩毫无温度的声音,“滚。”
晏秋离站得笔直,隔着厚重的门,他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。
那人眼底冷意渐渐凝结,他扭动了一下门锁,语气是不容抗拒:“出来!”
里面的人再无声响。
却听见外面晏秋离大喊了一句,“陈姨,把二楼的钥匙拿上来!”
果然,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门打开。
夏斓站在他面前,长发披散,眼眶发红。
她眼底是一片死寂,竟好似半分生气也无,只是冷冷盯着他,“晏秋离,你非要逼我吗?”
他伸出手轻轻拨开她的发,才看见她浑身都是细细的伤口,鲜红的指甲印子,撕拉开的一条条细小的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