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远帆冷静的反问一句,“夏小姐年纪还小,自然不知道这社会上有些人会挤破了脑袋往上流社会里钻。
他们就像是寄生虫吸血鬼一样,利用她的人脉和资源,一步一步往上爬。
还要美其名曰朋友之间互相帮助。
呵,这朋友之间,买卖可真划算啊。
夏小姐能帮助你平步青云人生翻盘,你能还她什么?”
少年面色一白,身子晃了晃,下颚线紧抿,背挺得僵直,像是他身后的白杨。
李远帆继续说道:“我劝萧先生想清楚一点,晏家的一切,都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够高攀得上的。
如果你真的喜欢夏小姐,非要现在在她父母意外身亡的情况下趁虚而入吗?依我之见,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小人。
萧先生不如先回去,好好读个大学,等以后能够真正跟夏小姐并肩而站的条件下再来说其他事情如何?”
萧瑜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比晏秋离还要深不可测。
晏秋离说得对,他拿什么去斗?他连晏秋离的一个手下都斗不过。
晏秋离想要捏死他,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。
可是夏斓——在那样的魔鬼面前,要如何自处?
李远帆的车已经走了。
山道之上,少年一袭白衣,山风吹起他的衣角。
他就站在那里,背影凄清,好似天地之间独剩他一人。
他眼睁睁的看着夏斓离开,却没有一丝力气追上去。
一切结束之后,李远帆驱车送他们二人回到晏氏小楼。
已是入夜,山道两侧华灯初上。
顺着蜿蜒曲折的山道一路往上,走到半山腰的时候,曲径通幽别有洞天之处,坐落这那座熟悉的小楼。
门前的灯开着,照得庭院里亮堂堂的。
那小楼屹立如昨日,可不知为何,却让人生出几分物是人非的荒凉之感。
陈姨正坐在门口的木椅上等着他们,见有车灯,她立刻站了起来。
晏岭和夏卿一死,原本就冷清的晏氏小楼如今愈发空旷了。
远远望去,像是一个黑洞一般,要将她全部吸了进去。
推开门,屋内亮堂堂的,好似一切都不曾改变过。
夏斓分明记得今年的春节,他们曾坐在沙发里看春节联欢晚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