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杜何其洗完澡,闻淮看着他吃了药,又给晕晕乎乎的病号吹了头发,把人塞进被窝里之后自己也进了浴室。
杜何其缩在被子里,觉得冷,抬眼看看雾气蒙蒙的浴室,想:那儿肯定特别暖和。
就像闻淮说的,这一晚上他没回自己房间。
洗完澡,吹干了头发,只穿着内裤钻进了杜何其的被窝。
“闻淮。”
杜何其还在迷糊,烧得浑身无力,“你太过分了。”
“嗯?”
闻淮关了灯,凑过去抱住了杜何其。
怀里的人没有抵抗,乖乖地被他抱着,浑身滚烫,弄得闻淮心惊胆战。
“趁人之危。”
杜何其闭着眼睛,往闻淮身上贴,他也不想的,但那人身上温度比较低,贴过去会舒服些。
闻淮笑了,把人抱得更紧了:“你知道什么叫趁人之危吗?”
杜何其抬头看他,同时,嘴唇被含住了。
闻淮用舌尖沿着杜何其嘴唇的轮廓舔了一圈,然后松开嘴,笑着说:“这才叫趁人之危。”
第17章闻淮说
杜何其记得自己曾经读到过一首诗,具体的文字已经记得不清楚了,但内容隐约是说爱过的人突如其来的吻,就像没有预告的流星。
他以前觉得这些所谓诗人都特别矫情,如今却发现,他们说的还真对。
这个吻落下,他不是余景,对方的不是穆佳明。
这是闻淮给杜何其的吻,不知道是以什么名义。
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,眼睛闪烁,心中暗涌浮动。
杜何其特别想讨个说法,但眼见这人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,他就跟他对峙着,想看看最后到底谁捱得过谁。
然而杜何其毕竟是个病人,精神头儿没那么足,很快就败下阵来。
闻淮心疼地揉他的头发,压低了声音说:“睡吧。”
恍惚间回到很多年前,俩人窝在简陋的出租屋里,冬天暖气烧得不好,空调坏了,又舍不得买电暖气,于是就裹着两床被子,抱在一起互相取暖。
闻淮反复问过自己很多次,如果能重来,愿不愿意回到过去。
他没有答案,没法给出答案。
过去固然好,但未来也未必很坏。
就像现在,至少杜何其还在他的怀里。
这种阿q精神,真是说不上是好还是坏。
一晚上,杜何其跟闻淮都没睡好。
杜何其是本来就难受,浑身是汗,却冷得发抖,到了半夜被闻淮叫起来又吃了次药,然后终于沉沉睡去。
等他睡了,闻淮松了口气,这才觉得自己也不太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