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谢丽华接下来的动作又表现的非常正常起来。
谢丽华竟然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水杯,然后又拿起了水壶,再然后,她竟然给我倒了一杯水,可也就是这杯水,我终于找到了她为什么一直像个精神病人似的,闷闷不乐的根本原因。
谢丽华去给我倒水,刚开始我还是非常欣慰地笑着看着的,可忽然,我发现她伸长胳膊之后,短袖睡衣向上卷起,然后竟然有一小片青紫着的皮肤露了出来。
起初,我还以为是扎针后没有按好浸出的血印呢,可再一想,谢丽华并不是什么大病,是不可能扎到那个地方的,而那个地方青紫,唯一的可能就是被打的。
彭建国,一定是彭建国,这个渣到底的渣男,出轨还打老婆,我早晚要他好看。
我接过谢丽华递过来的水,然后重重地放到茶几上,我厉声问:“姐,你说实话,那些青紫是怎么来的。”
谢天谢地,谢丽华在这个时候终于说话了。
“什么青紫?哪有?你看错了吧。”
谢丽华狡辩着,但手却快速把睡衣短袖往下拉。
一切都明了了。
“还哪有?就在这儿呢。”
我气她住了一次院快成精神病了不说,还变得学会说谎话了,我拽着她的睡衣短袖就往上撸。
就这样,我要看,往上撸,谢丽华不让看,往下拽,我们两个人你来我往地竟然在客厅交起了手。
我急切的手无意中又触碰到了那块儿青紫的地方,谢丽华又像刚才那样的当即反应剧烈,她倒吸着空气就甘拜下风。
于是,我看到了何止是一小片青紫,简直跟人脸那么大的一块儿,还发出瘆人的黑青黑青的颜色。
事情败露,谢丽华“哇”
的一声大哭起来,眼泪“吧嗒吧嗒”
地掉在地板上,看着眼前这个再也不掩饰,甚至有些狼狈的女人,我心酸地感觉,我的谢姐又回来了。
“姐,你说,是卸胳膊还是卸腿儿,妈蛋,不给彭建国点儿颜色看看,他都不知道还有王法。”
我猛喝一口水,然后“砰”
的一下墩在茶几上。
谢丽华还没有回答,就从门口又传来两声叫着“妈妈”
的哭喊声。
门口,小姑娘领着她的弟弟站在那儿。
小姑娘满眼是泪地看着谢丽华,她不知道她的妈妈又遇到了什么事儿,可她幼小的心灵再一次遭受了重创,她可能会想,爸爸妈妈是不是就要分开了,然后妈妈才哭了。
而她的身边,那个坐在学步车上还不谙世事的小孩子,看到姐姐哭了,妈妈哭了,就也受影响地“哇哇”
大哭。
谢丽华“嗷”
的一声冲过去,抱着两个可怜的孩子,娘仨就齐齐哭了起来。
上午十来点钟的阳光姣好地洒下来,本来应该是温馨无比的,可却酸涩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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