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锦轩摇头叹息说:“高见,都是同胞,确实不必再用这种手段。
诶,我密电技术也可以的,可以帮你截获个情报什么的!”
唐钺笑道:“你一个赤匪的细作,还留着你帮我截获情报,我得多傻呀?”
廖锦轩说:“那我就没活路了呗?那我还不如在日本人那混着,在庄沐春那混着呢,看来杀人如麻的,不光日本人,还有军统的长官们!”
唐钺说:“你还知道我是军统的,能耐不小啊!”
廖锦轩说:“我就是无聊嘛,就喜欢听墙根了,几年前那些日本人都议论,说国军的战备物资与您的管辖渠道重合了,说您被现逃掉了,说您与戴笠长官有关系了,然后再把听到的这些信息分析一下,就知道了,您是军统在号的细作。”
唐钺说:“今晚电监室的人,要带你去哪里?”
廖锦轩说:“这个真不知道,晚上忽然就被人家绑了,塞进车里,还有两人,一个是戈武骏,一个是赵现。”
唐钺问:“赵现是什么人?”
廖锦轩说:“这个赵现也很奇怪,据说是共产党,庄沐春关着他,不知道有什么用。”
唐钺好奇地问:“那你俩是同志啊,是一个组织的,没有好好聊聊吗?”
廖锦轩说:“长官,您耳聪目明,别老冤枉我!
我不是共产党,我就是徐博士的雇员,犯点小罪过,早就改过自新了,戈武骏可以为我佐证!”
唐钺说:“勾结戈武骏,那你就是日本细作!”
廖锦轩反驳:“您跟戈武骏的关系,那您更是日本细作了。”
唐钺说:“这个赵现,你还知道什么,赶紧说,说完就送你回老家!”
廖锦轩说:“您非要杀我,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。”
唐钺说:“估计你也不知道什么了。
出于对徐博士殉国的同情和敬仰,再问你一遍,徐仲云是谁?与徐伯云是什么关系?看在徐博士为国捐躯的坋上,你要是他的什么人,没准我会饶你一命。
当然,你不说也没关系,我没有太多时间。
我对你的兴趣,仅仅限于你在日本人手里能活到现在。
你要不说,咱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廖锦轩叹气说:“那个赵现,我确实不了解他,我也是被带到电监室后,才看到他,庄沐春说他是共产党,但是他很神秘,好像总是在背后看人。
至于徐仲云,就是我,是我的另一个名字,廖锦轩是随母姓。
我是徐家的私生子,也算徐博士的弟弟,属于家丑,所以不愿提及,请长官见谅!”
唐钺说:“既是兄弟,那你就不是临时雇员,是同伙,是共产党喽!”
廖锦轩叹气说:“就知道您会这么想。
其实我说的都是实话,我们二十几年没见过几次,那时正好在哈尔滨碰见了,家兄见我瞎混,饭都吃不上,所以替我换了赌债,让我临时帮个忙,他一时也找不到别人,谁知道这么凶险,竟是掉脑袋的事,到底不是一母所生,他根本就是在害我,不过我可讲义气,他交代的事都作了,对得起他们徐家人。”
唐钺问:“就这些吗,那你以前见过盛婉真吗?”
廖锦轩说:“没有见过,只是与家兄重逢时,听家兄说起过,我们兄弟多年不在一起,我们并不熟悉,我一直随母亲在外地谋生。”
唐钺说:“徐博士什么时候与盛婉真订婚?他们订婚是父母之命吗?”
廖锦轩说:“应该是在三九年上半年,因为三九年下半年,家兄就回东北了,之前他们也不认识。
不是父母之命,三八年汉口打仗,老徐家被狗日的灭门了,所以家兄才恨日本人。
与家嫂订婚,应该是新式婚姻。”
唐钺说:“老徐家,听这口气,好像与你不相干呐。
你的口音,像是北平人?”
廖锦轩笑起来说道:“长官,我就是随母亲在北平混大的,与老徐家不熟,也就是家兄,非要认我当他弟弟,其实我还不愿意呢。”
唐钺说:“那我可以问下,令外祖父尊讳吗,府上在哪里?”
廖锦轩说:“长官,我生母就是一跑单帮唱曲的孤女,没有名字,过世十几年了,所以我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,从我哥那里蒙点钱花,他也知道我是赌徒,他跟我就是一次性买卖,所以我真的跟他不熟,跟他从事的活动一点关系都没有,绝对一个安善良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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