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个什么说法,登门的长吏确实越来越少了。
后来她又连续数月隔三差五地耗在南风馆。
至此,再无一名长吏上门。
那次她在南风馆喝得酩酊大醉,左右各揽一个小倌踉跄出门。
将要爬上车子,却被人在身后一把扯了下来。
她狼狈着地,起身便骂道:“何方鼠辈……”
挂着月白麻葛长袍的拂尘子毫无防备撞进她眼里。
一个积玉堆琼般的人物,几月不见已经瘦得弱不胜衣。
那一瞬,她觉得心里某块地方好似碎掉了。
暗骂了自己一声不成器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依乎天理顺应人伦,男女同称延续门楣?”
易禾心中百转千回,可是终究也转不过那句身不由己。
她凑近他,一字一句道:“我确实是个断袖,可我悦非你。”
那天,是她第二次见到拂尘子流泪。
在她心里,那滴泪便是终结。
终结了他们在针尖上行走的小心翼翼,转成一场凄美绝伦的杀戮故事。
好一个华丽开场,落幕孤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