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霸道的,无处可逃的摆弄里上下起伏。
“唔——”
肖安仰起脖颈,他像是想在寒流与暖流疯狂碰撞的激荡里保持清醒,甚至还有余力调侃,“小刻,如果你去玩游戏,肯定是那种氪金到倾家荡产的冤大头。”
宁刻停在最深处,他附身将唇贴在肖安的耳边:“为什么?”
低沉的带着喘息的声音,不由分说地顺着耳廓钻进了肖安的大脑里,带着酥麻的电流,让他的腰一下子就塌了下去。
他听到了宁刻低低的笑声。
“你这个控制欲爆棚的变态。”
他干脆直白地骂道。
宁刻轻哼一声像是在笑,果然是个变态。
喜欢掌控别人,掌控事态里一切发展的变态,就连别人反应的细枝末节都想通通拿捏在手里,这种人要是去玩游戏,估计会把所有便利的卡片全部用个遍。
“不会的。”
宁刻在他耳边继续道,那点一闪即逝的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什么叫不会的?连脚趾尖也忍不住蜷起的肖安小臂抵上了玻璃,他像是想要挣扎,却又不是那么彻底的挣扎,似乎只是想要得到多一点点的空间,足够他喘息就好。
可宁刻这个不懂人类情感的石头根本不会洞察人类那些细微的诉求,他只关注得到自己的本能,因而显得愈发随心所欲,双手从身后绕到身前,扣在了肖安的双肩,把他们之间的距离压缩到更加的亲密无间。
肖安放弃了挣扎。
他像一株在晚风里盛开的扶桑花,有什么扎进了他的根系,在他的脉搏里汲取能量,那坏东西寄生于他,却又妄图主宰于他。
花瓣上血一样鲜红的纹理蔓延进了暗夜里,钩织出巨大的网,网是金属质的锁链在相互勾结,是透明的玻璃丝纠缠在皮囊之上。
缀在花蕊的露珠闪着暗夜里霓虹的光,光怪陆离的一切都在扭曲。
是生命在被剥夺,还是生命在提供给养?
雨水打在花瓣上,滑落在锁链上,在玻璃丝里兜转变成了无数闪烁的流星。
月亮偏移,光影交替,扶桑花垂下头花瓣糅合在了一起。
宁刻拨开肖安那因为汗水而紧贴在前额的发,看着汗珠顺着他额头的弧度滑落,压上他扑簌的睫羽,在寂静的夜里炸开小小的水晶烟花。
他吻了吻肖安轻阖的眼,把人抱进浴室清洗,然后在柔软的衾被里紧紧抱着他,也陷入深沉的黑暗。
肖安在宁刻的臂弯中醒来,感觉自己像只被八爪鱼缠成麻花的布娃娃,棉花都要给他缴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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