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你的脚怎么样了?”
孙易这会才想起白云来。
白云对孙易的态度很不满意,太不拿自己当一回事了,好歹也共患难过吧,何况自己可是市长家的大小姐,不过还是不情愿地道,“早就没事了,等你问我还不如先死了算!”
白云说着拉起了浴袍,露出一双白生生的大腿,原本肿得老高的脚踝已经恢复原样了,什么事都没有了。
“对了哥,你也要换药了,这两天你一直在睡觉,我们没敢动你!”
柳双双低着头道,一抹嫣红一直红到脖子根。
孙易低头看了看自己,忍不住哑然失望,全身都缠着崩带,真的像木乃伊一样,连衣服都省了,要换药,肯定要拆崩带,拆了崩带,自己就光溜溜了。
不过该换还是要换了,孙易又吃了两份牛排之后,进了卫生间拆崩带,白云和柳双双都跟了进来。
虽说他跟柳双双除了最后那啥没干之外啥都干过了,就算是白云,该看了都看过了,但是现在两个女孩在身后一站,他反倒是扭捏起来,全身都不自在。
“这个……还是我自己来吧!
就是拆个崩带!”
孙易轻咳了两声道,臊得老脸都有些微红。
白云一撇嘴道,“这会装什么清高,老娘我自爽的时候,你不一样闯进卫生间,差点把我给弄喽!”
孙易气得直翻白眼,倒是柳双双,不言不吭地走到孙易的跟前,帮他拆着绷带,但是这绷带已经在身上绑了两天了,血迹都干了,里面的两层已经完全跟身体粘到了一起。
柳双双不敢用力,急得直冒汗,白云拿着一把剪刀比划着,怎么看都不像在拆绷带,更像是要捅人。
孙易赶紧放了一缸水,准备用水浸了再拆,柳双双有些担忧,“伤还没有全好,再沾了水,会感染的!”
“没事,死不了,我感觉没什么大事了!”
孙易说着,整个人滑进了浴缸里,顿时,一缸清亮的温水变成血红色,吓得柳双双捂着小嘴,秀目含泪。
被李随风逼迫的时候,她没有哭,甚至在她在决然跳楼的时候也没有哭,可是现在看着孙易为了她而拼得满身是伤,她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。
在水中,轻轻地揭下粘在身上的绷带,看着那一条条深红印迹的伤口,还有被枪打出来的圆洞伤口,柳双双的眼泪像珠子一样滴落下来,看得孙易直心疼。
白云呲牙咧嘴地跟着拽绷带,看着身上遍布的各种伤,整个后背几乎就没有一块好地方,左肩处还血肉模糊的一大片,是被五连发的铁砂打的,一条胳膊差点被废了。
“你是怎么挺过来的?”
白云有些好奇地问道,不时地伸手在伤口上摸一下,伤口已经结了痂,并且不在流血。
“没什么,咬咬牙就过来了!”
孙易笑道,满脸的不在乎,可柳双双在乎,轻轻地摸着他的伤口,秀目中的泪水就没有停过。
白云拽下了绷带,不时地咬着自己的嘴唇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孙易,他身上的伤哪里是伤,分明就是男人一枚枚的勋章,迷得她眼睛都要直了。
白云虽然嘴上奔放,甚至还主动勾搭孙易,可并不代表她就是随意的,人尽可夫的女人,只是看谁都没有顺眼的,帅的吧又太娘炮,不娘炮的吧,不帅又不勇武。
而孙易的出现,简直就与她心目中的英雄重合,特别是他抱着柳双双从七楼一跃而下的时候,更是触动了她心里最后的那一根弦,似乎在发出了不堪负重的崩断声。
孙易身上的绷带终于全都拆了下来,整个人也光溜溜的,不过在这个时候,连白云都没有调戏他的心思,呆呆地看着他的身上,嘴巴张得大大的,一脸呆滞的模样。
“你……你是怪物吗?受了这么重的伤,现在竟然没事了!”
白云揉了揉眼睛,在他的身上摸了一把,伤口愈合的情况很快,最重的两处枪伤都结了血痂。
也许是她这一把摸得有些重,肩头和大腿几处被自动步枪打伤的伤口又流出血来,吓得白云尖叫一声,手忙脚乱地向他的身上洒着白药。
“还是我自己来吧!”
孙易抢过了药瓶,自己洒了一些药,又缠上了绷带,他身身上的伤,只有这三处枪伤是最重的,被刀砍棍砸出来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只有一些深红色的印痕,相信再休养两天也就没事了。
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势,随手裹了一身浴袍,向床上一躺,准备接着睡觉,或许是他的伤太重又太累,睡了两天之后,竟然还能睡得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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