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宁书又行礼,将大佛请了进去。
“做什么去了?”
江郢阴沉沉坐在主位上,接过陈宁书奉上来的茶。
“淑妃姐姐找妾聊了会天,妾出门送了送。”
陈宁书低着眉答道。
“坐吧。”
陈宁书奉旨入座。
“以后少同她一块混。”
江郢命令道,又接着嘱托:“也不必送那么远,近日天冷了,少出门。”
跟谁混,这还能轮得到她选?
陈宁书心里直翻白眼,“妾身记下了。”
江郢看着面前低眉顺眼,看都不敢看他的女子,不由放缓了语气,“等会朕陪你用膳。”
陈宁书眼睛一亮,偷偷瞅了一眼江郢,起身谢恩。
得,又得低一顿饭的头了。
江郢看着她的小动作,觉得好笑,捡起刚放下没来得及喝的茶品了一口,又放下了。
“这什么茶?”
“回陛下,是龙井。”
你爱喝的。
江郢又尝了口,回道:“不像。”
陈宁书:……
大意了,这是去年的,这是什么神嘴。
陈宁书起身请罪。
江郢刚缓和两分的臭脸又摆上了,“朕记得让内务府送了新的来,没收到吗?”
“收到了,只是去年的剩了许多,妾就接着用了,前几日妾身子病着,没来得及吩咐给陛下备新的。”
陈宁书麻溜的跪了,“请陛下恕罪。”
太快了,江郢手刚抬一半人已经跪地上了。
这人跟了他也许多年了,他已经尽量克制自己,结果回回见他就跟耗子见猫。
他将人拎起来,解释道,“该用就用,不必节省,何必新放旧。”
陈宁书连连称是。
她还能说什么,难道诚实的告诉他,她喝不出来好坏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