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这要感谢某个见证了你扭伤脚,并且你欠他一瓶红花油钱的人。”
文雅的嘴角已经露出了笑意,“就是说,现在都传闻你们两个在拍拖。”
我直愣愣地看着她们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这么受打击?看样子他们确实没什么。”
安心看着我的反应,“话说,这个不算最糟糕的事情。”
“还有什么?”
我感觉头顶上天雷阵阵,快要把我劈死了。
“哦,我说过蓝清对凌嘉文有意思吗?”
安心同情地看着我,“蓝清现在比以前更恨你了。”
“让我死了算了。”
我像泄了气的皮球,顿时觉得浑身无力,哀叹一声,我到底招谁惹谁了?
“我们挺你。”
文雅唯恐天下不乱,兴奋地说,“那天凌嘉文说她的时候,你真应该看看她的脸,红变白,白变绿,比变脸还快呢,太好玩了!”
“你别说啦,再说菲儿都想自杀了,”
陈诺打断了文雅的话,“菲儿,不要太担心,别怕蓝清,她要是再欺负你,我找人收拾她。”
“你就别添乱了,还想找人收拾她,”
安心敲了一下陈诺,“你当我们学校是哪里呢?以前有个小混混找我们学校同学的碴,放言说要废那个同学。
你知道那个班的老师是怎么干的吗?他让全班同学每个人都准备了一根棍子,棍子上面钉着铁钉,等那个混混带人来的时候,看到全班所有人同学都在,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棍子,顿时吓得跑路了,再也不敢找他麻烦了。”
这段传奇听得我们几个人眼睛发直,陈诺热血沸腾,“天哪,这么壮观的场面,我竟然错过了!
真是太可惜了!”
“那是从前了,现在保安压根不可能让这些人进来的。
再说了,我们学校里面很多同学都很有家世的,轻易招惹不起。
百年名校,并非浪得虚名。”
安心教育了陈诺一番,“你别想着打架了。”
“你说的有家世的人是哪些人啊?”
文雅的八卦细胞一刻也不停息。
“这我就不大清楚了,不过我听人说,历来省市领导,在本地根基很深的家族,特别有钱的企业老板,他们的孩子都是在本校毕业的。”
安心想了想,“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情,我们只要顺利读完学业就行了。”
“蓝清的爸爸就是个官,”
文雅冷笑一声,“想起来了,她爸爸这几年提拔得很快,她嚣张的程度是跟她爸提拔的速度成正比的。”
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再次踏入校门,进校门之前,我把自己绷得直直的,像个战士,准备直面那些用口水和眼神做武器的人们。
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,除了蓝清的眼神如刀锋一样,其他人和往常一样,好像我一直没离开过。
我有些纳闷,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,我不经意地回头瞥了一眼凌嘉文,他正微笑着看我。
眼神交汇的瞬间,只觉得慌乱,忙低头坐下,心里像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兔子,扑腾腾乱跳。
他径自走到我身边,放下五块钱,对我说:“你还我的钱多了。”
我只觉得脑子嗡嗡地乱转,脸上热得快要烧出火来,想说句什么,却不知说什么好,好不容易才从嘴边挤出一句蚊子哼哼的谢谢,他早已走开。
我拿起那张崭新的五元钱,上面还有他的体温,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我把那张钱小心地放在钱包里,懊悔刚才应该和他说几句话的。
我坐在那里开始胡思乱想,如果下次和他说话,该说什么内容呢?
说什么好呢?打个招呼?感谢他?都太普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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