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司亦尘撞破沈灵瑾和那名叫“言郎”
的事,先是不悦地责备她不信任他为人,任性为之,搞得自己受伤令他心疼,后面话锋一转,又温声安抚她,说他会帮她处理好此事,让她莫要担心。
那善意关怀她的模样,若非她上辈子被他亲手喂下毒酒丧了命,恐怕都要信了。
实则沈灵薇本就觉得沈灵瑾此事蹊跷,却一直想不通到底是哪不对劲,见状索性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他处理,一来是想看看其中可否有他的手笔,二来两人退婚之前,她还不想和他撕破脸,落个和上辈子一样惨死的下场。
司亦尘闻言好笑地反问:“是,但我就不能提前处理好此事了?”
沈灵薇原以为此事能缠着他一段时日,万没想到他动作竟这么迅,眸色复杂地忙追问道:“你找到沈灵瑾了?”
“嗯。”
司亦尘见她如往常那般依赖他,脸上笑容越温情,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沈灵薇:“方才我来时已经派人将她送回燕王府了,她答应我以后不再和那男子联系。”
沈灵薇忙伸手接过,定睛一看,确然是沈灵瑾被那言姓男子诓骗去的双耳雕扶莲荷的白玉佩,不死心地反问,“就算沈灵瑾不再纠缠那名男子了,可那名男子是有备而来的,怎肯答应?”
司亦尘双手负后,胸有成竹地勾唇一笑,“那男子本就是图谋燕王府的权势,我便以利诱之,他自会乖乖就范。”
沈灵薇是知道司亦尘的手段的,心里霎时咯噔一声,“你许他什么了?”
此话一出,果不其然司亦尘眸色微闪,脸上笑意僵住:“微微这么关心那名男子做什么?是不信我能将此事处理好吗?”
沈灵薇被他戳破心事,心下疾跳,胡乱抓着一缕腮边碎:“我并不是这个意思,是,是——”
沈灵薇话未说完,一旁的金日离忙帮沈灵薇打圆场:“殿下会处理好此事,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。”
并不由分说地将沈灵薇拉进船舱坐着:“今日我们三个好不容易出来聚一回,就别提那些扫兴的事。”
边招呼站在船舱外的匈奴国侍卫阿善:“快去把我的好酒拿过来。”
阿善三十来岁,生得人高马大的,身上穿着一身褐色胡服,乍一看去跟个黑炭桩子一般渗入,闻言忙抱拳去了。
三人的尴尬因此顿时被化解了去。
司亦尘面色稍霁,进船舱后在沈灵薇对面软榻上坐下。
船舱狭小,沈灵薇如今还没和他退婚,两人又无矛盾,自是没理由对他冷脸,但让她再佯装上辈子那般和他亲昵,纵是打死她她也做不到。
她眸子一转,顿时心生一计,仰头佯装满脸惊喜地看向金日离:“对了,表哥不是请了京城里有名的歌姬来给我们吹曲儿吗?这会人是不是快到了?”
金日离右手撑着船舷探头朝外面看一眼,不由打趣她:“妹妹的嘴今日是开光了吗?真是说什么来什么!”
起身快步走出船舱,随着他“咚咚”
震地的脚步声,小船顿时变得摇摆不定。
“哥哥等等我。”
身后的沈灵薇火烧屁股般忙跟着从船舱站起身,抬脚追出去:“我还没见过歌姬呢,哥哥,快指给我看看是哪个啊!”
然,人刚走出船舱身子忽然踉跄了下,和刚转过身来的金日离堪堪撞了个满怀,只听得一声惊呼,“咚咚”
两声,两人齐齐跌下小船。
司亦尘见状惊地从船舱内豁然起身:“薇薇!”
“不好了,有人落水了——”
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高呼声传入画舫,正在饮酒的众人纷纷放下酒盏,走到窗边看去。
便见湍急的江面上,落水之人如同两只旱鸭子般在水里扑腾,其中一人赫然便是众人刚才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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