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邪门玩意!”
他吼道。
海报后面的水泥墙上出现了一个洞。
高亚不肯进去。
诺顿命令他,声音之大,整个监狱一定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但是高亚不肯进去。
“你想丢掉饭碗吗?”
诺顿尖叫着,歇斯底里地像个更年期热潮红的女人一样。
他早已失去了平日的冷静,脖子胀成深红色,额前两条青筋毕露,不停跳动。
“我说到做到,你你这该死的法国佬!
你今天非进去不可,否则就别想再吃这行饭了,以后也休想在新英格兰任何一个监狱找到工作!”
高亚默默掏出手枪,枪柄对着诺顿,把枪交给他。
他受够了,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两个小时,眼看就快超时工作三个小时。
那天晚上,诺顿真是气得发狂,仿佛安迪的叛逃终于揭开他长久以来不为人知的非理性的一面。
当然,我没有看到他非理性的那一面,但是我知道那天晚上,当暮冬的昏暗天色逐渐变得漆黑一片时,二十六个在肖申克经历过多次改朝换代的长期犯一直在侧耳倾听,我们都知道诺顿正在经历工程师所说的“断裂应变”
我仿佛可以听见安迪杜佛尼正躲在某处窃笑不已。
诺顿终于找到一个值夜班的瘦小警卫来钻进海报后面的洞里,他的名字叫洛睿崔门。
他平常并不是个聪明人,或许他以为将因此获颁铜星勋章。
算诺顿运气好,居然碰巧找到一个身材和安迪差不多的人。
大多数监狱警卫都是大块头,如果他们派了个大块头来,一定爬到一半就卡在那里,直到现在还出不来。
崔门进去时把尼龙绳绑在腰上,手上拿了一支装了六个干电池的大手电筒。
这时高亚已经改变心意,不打算辞职了,而他似乎是现场惟一头脑还清醒的人,找来了一组监狱的蓝图。
从剖面图看来,监狱的墙就像个三明治,整堵墙足足有十英尺厚,内墙、外墙各有四英尺厚,中间的两英尺空隙是铺设管线的通道,就好像三明治的肉馅一样。
崔门的声音从洞中传出来,听起来有种空洞和死亡的感觉。
“典狱长,里面味道很难闻。”
“不管它,继续爬。”
崔门的腿消失在洞口,一会儿,连脚也看不见了,只看到手电筒的光微弱地晃动。
“典狱长,里面的味道实在很糟糕。”
“我说不要管它。”
诺顿叫道。
崔门的声音哀戚地飘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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