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县令一般看都不看,直接让衙役送入内宅。
还是说,是杜仵作?
莫主簿撑着脸坐在桌前,在史氏走丢的记录旁放着一张废纸,他在上面罗列出所有可能经手的人选,准备一一查下去。
有人想让他解官,他也不能坐以待毙。
他盯着纸上的名字,伸手,将杜仵作的划去。
还没放下笔,门就被推开了,杜仵作拎着一袋子小鱼干跑了进来。
“瞧瞧我带了什么?”
她将鱼干放在桌角,坐在主簿对面,倒着看见纸上有自己的名字,也不惊讶,“又有人在离间咱俩?”
莫主簿笑了一下,伸手去捏一块小鱼干,“人都走光了?”
“那可不是,这几日县令不在,他们都懒得像没骨架的,明明还有一个时辰才放衙。”
杜仵作的脚放在椅子上,没形象地坐在主簿面前,也去捏了一块鱼干放进嘴里嘎嘣脆,“有难题了?”
“问题不大,只是史氏走丢这件事,还得麻烦杜大人陪同在下一起去。”
莫主簿眼里闪着狡黠的光。
簿厅位于县衙北侧,鲜少见到日光,因此莫主簿早早地就点了灯。
油灯昏暗,勉强照亮眼前的案桌。
杜仵作盘腿坐在椅子上,嘴里嚼着小鱼干,去看主簿低头查资料的模样。
油灯光照在他的后脖颈上,是肉眼可见的皮肤细腻,去捏小鱼干的手也是骨骼分明,若不是像她这样时时待在主簿身边,还真瞧不出主簿是个女子。
待一袋小鱼干快见了底,莫大人也整理好了资料,准备今晚就去一趟雾鸣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