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于盛泊言的小麦色肤质,她面色白皙,甚至稍显苍白,眉眼线条柔和,碎卷短发熨帖地伏在头上,眼角细纹密布,很显年纪,看上去有五十出头了。
仔细看,和盛泊言很像,除了眼睛,盛泊言的目光充满了侵略性,而她,更多的是温和,还带了一丝丝沧桑。
她眸光一下子聚焦在炎凉身上,眼中透出惊喜,快走几步上前,亲热地抓住炎凉的手,一个劲儿地打量她,嘴里啧啧赞叹:“这就是炎凉吧?哎哟,长得真俊俏,怪不得阿言非你不娶!”
几句话说的炎凉涨红了脸,她拘谨地保持着礼貌的微笑。
女人瞳眸里闪过惋惜,笑的皱纹更深了,“阿言一直没告诉我,害我这些年没少生气上火,都快三十了还不娶媳妇,身边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,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大病呢!”
盛泊言在身后尴尬地用手语给炎凉翻译。
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?炎凉心里暗忖。
盛泊言拽了拽他妈的衣袖:“妈,炎凉和你还不熟,你没见她紧张得好像在立正接受训话的样子吗?坐下说话!”
女人嗔了儿子一眼,含笑打量着炎凉,看不够似的,亲热地挽住炎凉的手臂,带她回到客厅,又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:“妈一看到你,高兴得什么都忘了。”
炎凉一阵恶寒,妈妈这两个字,只属于她的养母,实在无法想象有一天用它来称呼另一个女人。
盛泊言慢条斯理地说:“妈,您打算拿多少改口费?”
一句话说得炎凉心情一下子松弛下来,唇角弯了一下。
盛姨不满地剜了盛泊言一眼,嗔怪道:“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,这老话说的真不错!
你看看,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儿子,刚结婚就开始算计老妈了!”
突然她盯着炎凉嫩白光洁的手指,脸色一沉:“阿言,难道你没有给炎凉买婚戒?这算结的什么婚?”
心疼地望着炎凉:“你这孩子,没有婚戒你怎么能跟他领证?不要太好欺负了!”
盛泊言悚然一惊,喉结滚了滚,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,神色赧然:“早就买了……”
似是无意地瞄了炎凉一眼,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小盒子,递到炎凉面前。
炎凉接过来,在手里摩挲。
盛姨歉意道:“妈一定给你们举报一个盛大的婚礼,场地我都看好了,就是……”
“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