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毒物竟然如此厉害!”
房遗爱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后,不由大感惊讶,暗想,“看来眼下也只有灵珠草才能缓解我体内的伤势了吧?”
拿定主意,房遗爱奋力运转丹田中仅存不多的真气,快步朝公主府赶了去。
房遗爱强撑着向前走了半晌后,随着体内真气油尽灯枯,刚刚才被压制住的伤势随即恶化,金翅蜈蚣的毒液也一同进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之中。
不断翻腾的气血,使得房遗爱站立不稳,连忙趴在一旁的墙壁上,站在原地喘息了起来。
可就在房遗爱停下脚步的瞬间,他只觉后心处、脖颈间痛如刀绞,接着喉头一甜,哇的一声吐出了大口黑血。
房遗爱吐出鲜血后,睁开不明的双目向前张望,国子监的朱红大门随即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,“眼前就是国子监了,再有一会就到公主府了!”
想到此刻已经临近黎明,房遗爱害怕被众人撞到,转而勉强挣扎再次向前走了过去。
可还没等他走上几步,便觉得眼前天旋地转,接着双目一阵朦胧,随即直挺挺的倒在地上。
躺在冰冷的街道上,房遗爱仰头吐出了一口血沫,失去真气抑制的伤势迅速恶化,在旧伤、毒伤的双重打击下,房遗爱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当中。
房玄龄府内。
高阳公主双眸通红,坐在房府正厅哭的梨花带雨。
“爹、娘。
臭房俊太不单单怀疑我的清白,他还...”
说着,高腰轻拭眼泪,面带娇羞的呢喃道:“他还夜宿平康坊。”
“什么!”
听高阳哭诉了一夜的房玄龄夫妇,正坐在一旁暗自打盹,听到“平康坊”
三个字后,不由睡意全消,脸上尽是惊骇之色。
“平康坊?”
房玄龄轻捋胡须,沉吟一会后,忽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,“这个畜生竟然敢去妓院寻花问柳!”
高阳见房玄龄怒不可遏,一时间心中的委屈再次上升,泪如珠帘的说道:“是啊,这可是襄城姐姐亲口告诉我的。”
见高阳哭的厉害,房玄龄又惊又气,强压着怒火轻骂道: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!
这个畜生到现在还没回来,难不成又去秦楼楚馆过夜去了?!”
卢氏见房玄龄气的双手直抖,出于母亲对儿子的宠溺,随口说道:“老爷,爱儿不过是贪玩一些而已。
你别生气。”
盛怒之下,生性惧内的房玄龄罕见的对卢氏发了火,“玩!
玩!
都玩到妓院里去了,还想怎么着?!”
听到“妓院”
二字,高阳哭的愈发伤心,此刻她心中倒并没有多少愤怒,更多的却是醋意,“爹,娘。
漱儿虽然性格虽然有些骄横,但我自认并没与违反七出之条,房俊他竟然宁肯去烟花柳巷留宿,也不愿跟我...”
话说一半,高阳掩面痛苦,看的房玄龄二老一阵胆寒。
想到高阳因此回宫哭诉,身为大臣的房玄龄怎能不怕,惊讶之下,连忙出言安慰,“公主莫要伤心,等那个畜生回来我一定让他跪下给公主道歉,就是逼!
也要逼他跟公主...同居一室!”
高阳听到房玄龄信誓旦旦的话语,联想到之前与房遗爱假同房的经历,脸上不禁挂上了朵朵红云。
就在房玄龄盘算着如何惩治房遗爱的同时,他口中“夜宿平康坊”
的“畜生”
,此刻却正倒卧在寒风凛冽的长安接到之中。
此刻正值清晨,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,见房遗爱口含血渍倒地生死不明,任由围观众人心生怜悯,但却没有一人敢出头将其搀扶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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