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瞒不过他。
他短促地笑了声,“不用担心,把事情说清楚就好。”
“嗯。”
盛夏吃完饭直接去房间拿单词书,书里夹着沈纪年帮她做的计划表,她翻着看了下,把今天的单词折起来,开始默背。
三十个单词,她记得挺快,仔细又回忆了一遍,确认没问题了,把昨天的又拿出来复习了一遍,然后拿着本子出了门。
沈纪年刚好洗完碗,正拿毛巾擦手,看见她出来,缓步过来客厅坐着,两腿岔开,身子前倾,手肘撑在膝盖上,冲她招了招手,盛夏把单词书递到他手里。
他翻了一遍,直接扔了书,口头提问,还一心二用地翻手机。
身子微微伏着,有着男生独有的气场。
盛夏以前没少和男生打交道,那些男生不是装模作样,就是幼稚得不可理喻,嘴里叼根烟,打架提钢管,染两撮黄毛就觉得英雄盖世,酷得不得了。
但盛夏从来没觉得多酷,倒是沈纪年这种学习好,从来不惹事,穿衣服规规矩矩,总是莫名给她一种很酷的感觉,所以打心眼里有点儿莫名的崇拜,所以他说什么,她总是下意识地去听。
盛夏就蹲在客厅的茶几边儿上写,觉得自己特别像个小学生。
可既然沈纪年都不惜浪费时间给她辅导,她也就没什么理由抱怨的。
默写完了,他拿去扫一眼,发现没有错误,点点头,“很好。
去换衣服吧!”
盛夏发现他特别爱用祈使句,全是命令的句式,比如“去拿筷子”
“去换衣服”
“去背单词”
再比如,“不可以……”
“不能……”
他将来一定能做个合格的领导。
虽然心底无限吐槽,但表面上还是很听话地去换了衣服,顺便随便冲了个澡,出来的时候,发梢是湿的,肌肤水润润的,沈纪年看了她一眼,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头。
两个人坐出租。
盛夏和他一起坐在车后座,中间隔着一臂的距离,盛夏细细的胳膊抱着保温桶,坐得端端正正,模样倒是难得的乖巧。
沈纪年又看了眼她身上的吊带和短裤,深切觉得她穿得很少,也可能是他骨子里是个保守又迂腐的男人,他这样自我剖析了会儿,终于淡然了。
下车的时候,盛夏去递钱,司机笑眯眯地接过来,“小妹妹好可爱啊!
多大了?”
盛夏没理会他,眼睛翻了一下,如果对方眼神再恶心一点,她可能直接踹他车门上,或者选择把他架在车窗上的手掰断。
沈纪年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乱来,把找零接过来,塞到她手里,站在她身前,隔绝了对方的视线,半拥着她进了医院,直到进了住院部大厅才松了手。
被他碰过的地方,烫得惊人,盛夏摸了下鼻尖,莫名有点儿不自在。
但大体也明白,他是不想她惹事,也在保护她不被陌生人骚扰,于是也没说什么。
沈姨正在值班室和病人家属谈话,沈纪年在一旁坐下来,盛夏没来过这里,不懂规矩,老老实实坐在他身边。
腿挨腿,胳膊碰胳膊,女孩子的肌肤娇嫩得很,触感清晰,他轻咳了声,微微偏过头去,努力平复心情。
最后站起了身,轻声解释了句,“有点儿热,我去外面站一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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