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临紧咬着牙关,冷汗浸湿了一身,此刻他好似又回到那年。
自己躲在阴暗的角落里,看着那个跟自己相似的少年,在阳光下,笑的灿烂开朗。
而那个也算是自己父亲的男人,将所有的温柔,笑容,全都给了那个少年。
可是凭什么!
!
凭什么一样被赋予了生命,却如此的截然不同。
忍受着身体的不适,花临咬牙挤出:“你怕什么,我现在还能对他做什么呢?我只是最后想告诉他,关于他oga父亲的事情。”
总算落幕了
花易接到牧景珩的电话,在确认了对方说的话后,他顿了顿,指尖捏了捏手机,没有犹豫多久同意了。
再听到花临声音的时候,花易有些恍惚。
电话里的声音,嘶哑,很像个破了的鼓风机,让人听着生理上都微微有些抗拒。
花易提了提气,声音平稳的从手机里传出:“你要跟我说什么?”
花临趴在地上,声音是通过试衣间的门缝传进来的,两个少年,一个坐在车里,光鲜亮丽,被小心的保护着。
一个像条狗一样趴在试衣间地上,只能通过门缝听到外面的声音。
花临哂笑,自嘲一声:“你看,兜兜转转的,又回到了原点。”
花易轻轻的蹙眉头,他不明白花临话的意思,没有给任何的反应。
花临也不管花易听不听的懂,他紧紧的靠在门板上,好似这样就能更贴近花易几分似的。
浑身冷汗,他就跟被人从水里捞出似的,也分不清他脸上的是冷汗还是泪水,只是那狰狞的眼睛里,赤红一片。
“花易啊,花易,哈哈哈···花易,多好的名字啊。”
车内的花易听着手机里花临不太正常的话跟声音,再犹豫着要不要挂断电话。
他跟花临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。
对面好似知道他的想法似的,话音一变,嘶哑的声音里满是冷嘲。
“你从出生就运气好,花正洪给你取的名字,也是希望你以后遇事都能轻松容易化解,花易,花易,多好啊,我呢!我不过是他临时的一个决定,一个想法,就连名字都是随意的,临时的给了一个字。”
花易抿着唇,声音平静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。”
花临攥紧着拳头,指甲陷进掌心,感觉不到一丝疼痛。
他狰狞着龇着牙,笑的面部扭曲,整个人趴在地上,弓着背,发出最后的不甘跟怒吼。
“花易你记住!
我没有输!
你只是运气比我好一点,如果不是霍顺给你注射了延缓分化的药物,你跟我一样!
不!
你比我更惨!”
在知道花易分化后,他就开始慌了。
第一天进入花家,他本以为从此可以像少年一样,生活在明媚的温柔的阳光下。
可当花正洪带着他去改造腺体的那一刻时,他才恐惧的明白,这一切本不该他承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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