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神吗,既有能耐,为何不自己挣开?”
那话里话外挑衅的意图溢于言表。
而说话间,藤蔓上那含苞待放的花苞似乎已经等不及了,就那么从龙隐身后绕到他身前,轻轻碾过那人腹肌,动作间几乎蹭开了一点缝,甚至能看到其中的花蕊。
窥探到其中的那一抹春色后,龙隐眼神一下子暗到了极点,偏偏花苞的主人还一无所知地挑衅着:“若是挣不开,就给我老实点当养料。”
龙隐一眨不眨地看着身上放狠话的人,突然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:“你可想好了……凤宫主,有道是做人留一线——”
“今日把事做绝,你就不怕有一日,本座让你用自己的藤蔓把自己捆起来被我……吗?”
“到时候可是哭都哭不出来,你可得想好了。”
如此粗俗的字眼,听得凤清韵耳根一热,回神后却有些被冒犯的恼羞成怒:“放肆!
胡言乱语,本尊的本体难道还能听你的话?”
龙隐意味深长道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凤清韵冷哼一声,收紧了藤蔓,撑着他的腹肌,低头在他耳边道:“大言不惭的水准倒是一流,你不是夸下海口说要给我的花苞全部授粉吗?”
“那便让本尊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。”
“龙神……大人。”
……
凤清韵睁眼的时候,一时间还有些迷茫。
脑海中莫名的记忆混杂在一起,好似要炸开一样。
但眼下体内的感觉却是前所未有的丰沛,似乎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。
哪怕凤清韵尚未彻底从梦中回过劲来,他依旧能清楚地感受到——他要开花了,而且只要他想,随时都能开。
凤清韵于是用他尚未完全恢复的思绪想到,既然万事俱备,那为什么现在不开呢?
潜意识中那些令他恐惧的疼痛早已被后面甘美的记忆覆盖了个透彻,眼下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。
开花的本能在意识间作祟,正当凤清韵就要在此处没有任何结界的地方开花时,他的神识蓦然察觉到了什么熟悉的气息。
凤清韵微微一愣,下一刻果不其然见某人推门而入。
看到龙隐那张脸的一瞬间,梦中所有的记忆陡然回炉,凤清韵整张脸宛如火炉一样炸开,随即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“刚醒不必急着起身。”
龙隐一副毫不知情的关切模样走到他身旁,坐下后自然而然地拉过他的手腕道,“如何,在梦里梦到了什么?”
感受到那人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温度后,凤清韵面上登时一阵红一阵白。
龙隐此刻分明穿着他睡过去前的衣服,布料也包得严严实实的,一看就是陪床没来得及换。
可他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了布料褪去后的模样,以及那两——
凤清韵陡然止住了思绪,没敢再想下去,随即转移注意力般开口道:“……我梦到了自己一直以来不敢开花的缘由,眼下也已经解决了这些执念,只需要……便能开花了。”
他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喑哑,思及缘由,凤清韵又微微变了脸色。
好在龙隐的注意力似乎全在他方才之话上,微微蹙眉:“不敢是何意?不是不能?”
“嗯,不是不能,是不敢。”
凤清韵轻轻垂眸道,“我之所以一直以来在潜意识避免开花,是因为曾经断枝剥芽的疼痛。”
龙隐原本只是想装作没入梦的样子逗逗他,可这些完全是他毫不知情的事情,闻言面色一下子严肃了下来。
而随着凤清韵平铺直叙的讲述,龙隐的脸色越听越沉,到最后更是黑得像锅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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