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话说回来,膈应他也有可能是钟源的道理,而且极有可能。
钟源擦了擦手,将他当成空气,然后霸道地勾过他身边一点都不乖的小家伙的腰,“困了是不是,我们回去?”
白绒想起来她答应了钟源要在晚上照顾他的事,于是点点头,乖乖被钟源拉着往回走,本来就心不在焉的连城当然也起身跟上。
“还没结账呢,没带卡,你留下来结吧。”
钟源不客气地拦住他的去路,将侍者送来的账单塞到他怀里。
连城:……这一晚上几乎是过五关斩六将才将小东西勾回自己的房间,钟源终于松了口气,打算好好跟她算一算刚才的帐,外头却又响起了不长眼的敲门声。
钟源暗骂一句,打开门后,果然看见了个不长眼的家伙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
饭后不能剧烈运动,否则肯定要打他一顿。
连城扬了扬手里的风衣和领带,理直气壮,“送衣服,你的衣服随便乱扔在我房间里,被人误会你跟我有一腿怎么办。”
钟源气闷,“你扔了吧。”
说罢就要关门,连城长腿一伸,像条灵活的鱼一样挤了进来。
“绒绒宝贝,过来让我抱抱。”
他一进门直接扔了衣服扑到小家伙的身边,抱起来就不撒手。
“松手。”
“不松。”
不仅不松,连城还当着他的面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一口,终于觉得自己从这郁闷的一晚上解脱了。
钟源揉了揉眉心,坐在他俩边上的单人沙发上。
没事,他还有一整晚的时间,至于连城,揍他是最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事。
那边的白绒已经进入了学习模式,认真读着手里的新画册。
被连城抱着亲了之后,也只是背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软软撒娇,“连城,我不认识这个字。”
连城循声看过去,那上面写着,“……绿油油的麦田,像被阳光照耀到的大海一样波光粼粼……”
上头的画果然也绿得无边无际,连城一时语塞,这麦地怕不是长在了他的心田里。
不论如何,他教完了小家伙之后,叹息一声扭过头,“说说吧,你为什么突然跟盛炽寒有关系了,别说是为了膈应我。”
“这么大的成本用来膈应你?你还真看得起自己。”
钟源冷漠地嗤了一声。
连城抱着怀里软乎乎的小家伙,脾气温和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