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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回（第4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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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花，要起來了。

今日是第一天去聽取花嬤嬤安排教養的事宜，不可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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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花矇矇矓矓中，睜開雙目，盯著坐在床榻的玉意，她一時回不過神，呆愣愣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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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床了，春花。

我與玉祥助妳梳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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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著玉意的催促，春花慢慢回過神來，迅速掀開被子坐起來，垂頭，不知如何與兩位姑姑解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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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姑，對不起，對不起，我...我..."

玉意拍兩下春花的肩膀，以示安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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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緊，妳已起來，還是趕得及，來，漱口洗臉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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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意示意婢女把洗漱用品捧來，從旁協助春花梳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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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姑，不用，我可以自己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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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意拿來一瓶藥膏，取出小量，為春花塗上臉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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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用，讓我來助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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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花惟有由著玉意幫她塗抹臉上的面膏，聞著玉意傳來的香氣，她心生自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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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了。

麻煩玉祥來幫妳上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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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花坐在梳妝匣前，由玉祥為其畫妝梳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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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勞玉祥姑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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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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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祥動手為春花梳妝。

長年因粗活工作而粗糙暗黃的臉色，因上妝，顯得精神抖擻，透出一股眉清目秀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