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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是干了啥?一团黑漆漆的,看着真呕心。”
浅川奈绪躺在榻榻米上还不安分,裹着被褥便要往时雨身边凑,看着那些氤氲的黑雾,撇着嘴一脸嫌弃。
“临死反噬罢了。”
时雨跪坐而下,不以为意地道,“过些许时日就自己散了,我还会怕这个不成?”
奈绪盯着时雨看了好一会儿,确定她的确是游刃有余而不是勉力逞强,便恹恹地缩回道被子里:“哦,没事就好。”
她是真的没力气多说别的了,花吐症带来的疼痛、咳嗽、窒闷几乎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,那种虚弱感甚至让她烦躁,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。
她确实能感觉到,这具驱壳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了。
“你还有什么想要交代的吗?”
时雨扶起浅川奈绪,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,轻轻顺了顺她的发。
“一路走来,比起挚友,你更像我的女儿,如今这般,也不知晓算不算白发人送黑发人呢。”
“你就算了吧,一世比一世活得都像老奶奶,可别哪一天就活腻味了。”
浅川奈绪嘴硬地回道。
“我不在了,没人给你传递情报了,可就要一切小心了。”
她的死不仅仅意味着此世的结束,还意味着时雨失掉了最后的底牌。
“别老是什么事都不去计较了,平白没的被人得寸进尺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软弱好欺呢。”
“我的本丸,你能管就管,不能管就替他们寻一个不错的主人吧,反正有你坐镇,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“……这一世的死法可真不好,我设想的剧本至少也是战死沙场啊。”
“你已经青史留名了。”
时雨宽慰道,“没有人知晓你得了这种病,这个世界永远会记得,是你研究出了避免审神者被历史放免的方法。”
——已经如他们所愿的,成为了伟大的人了。
“也是呢。”
“去和他们道别吧。”
常言道,相由心生,实际上是有一定道理的。
与时雨清丽温润的眉眼不同,浅川奈绪的容貌总是一如院里的夕颜花,娇艳昳丽,带着云烟般迷离的美感。
“朝颜凝露,夕颜成霜,很美。”
时雨将那一套颜色淡雅的“朝颜凝露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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