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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卉吃惊地问:“他都不回家过年的吗?”
院长摇摇头,叹了口气:“这个孩子从小到大就没有回家过过年。”
“为什么?”
薛卉意外。
院长说:“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,只知道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。
大概是在六年前,有一位好心人无意中看到他穿得破破烂烂和一群流浪汉们在一起,以为他被拐了,报了警,才被警察送来我们这儿的。”
“这孩子刚来我们这里的时候什么都不肯说,整日不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就是待在球场上打球,一打就是一天,孤僻得很。
后来警察通过各种线索联系到他的家人,之后才被带了回去。”
薛尧:“他不是父母双亡么?”
院长说:“接他回去的人是他的外公和叔叔。”
“也就是说他还有亲人,那为什么过年不回家呢?”
薛尧看了眼站在窗台旁边的妹妹,妹妹从发现底下的人开始,目光就一直盯着他。
“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,他一直不愿意回答,只说在我们这里比在家里自在。”
院长说完,顿了几秒,又叹了口气,摇头,背着手慢悠悠地在前面踱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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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卉万万没想到来孤儿院替爸爸办件事,居然还能听说季诚的身世。
院长后来知道他们和季诚现在在一个学校上学,还问了他们季诚的近况。
他说季诚学习不好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在来孤儿院之前,他因为妈妈的过世而辍学了一年,之后被带回家,他的家人也没管他是不是能够跟得上进度,送去了同龄学生的班级念书。
那时候的季诚性格孤僻不爱说话,又相当于跳了一级上学,本来就听不懂,再加上不爱问同学和老师,日积月累,成绩肯定好不到哪里去。
薛卉好像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,连着几天不管做什么事,脑子里总是时不时地蹦出关于季诚的事情来。
“这盆绿萝你早上已经浇过一次水了,再浇下去它就要淹死了。”
薛尧无奈地从她手里把花洒拿走。
薛卉低头一看,果然见花盆里的泥土水份吸得饱饱的,还有些吸不下的,都快漫出来了。
薛卉回了神,连忙抱着花盆去院子里,把里面多余的水全部倒掉。
薛尧跟着出来,室外的气温很低,估计只有零度左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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