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感好吗?”
裴子昂懒洋洋地问。
“太硬了!”
其姝照例不肯承认他有好的地方,但终究忍不住小声赞叹,“弹性不错!
啊……”
话音以尖叫结尾,因为反应过来问话人是裴子昂——他已经醒了,还把自己的行为尽收眼底。
其姝红着脸收回手,“我……我肯定是睡迷了,才不是……才不是……”
半天也说不出到底不是什么来。
裴子昂笑着把她作乱的小手拉到嘴边亲了亲,“不用难为情,我们成亲了,我哪里都随便你摸,理所应当。”
得了保证,其姝笑得甜丝丝。
然而裴子昂紧接着又加了一句,“你也一样。”
一样什么?
其姝有点反应不过来。
像是知道她的疑问似的,裴子昂身体力行做解答,猛地一翻身把她压住。
“哈哈哈,好痒啊!”
其姝以为他在嬉闹,推着在她身上抚摸的大手道,“别玩了,咱们快起来,还要去正院认亲呢。
头一天,去迟了不好。”
“急什么。”
裴子昂不以为意,“就让他们等。”
这个家里现在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他在意的。
继母宪王妃不必说,不到生死大仇的地步,但也所差不远。
他亲爹宪王殿下……不搞事,却也不管事。
不必担心他听信继室刻薄原配子女,却也不可能指望继室算计原配子女事他会阻止回护。
裴子昂觉得这比被继室迷了心窍害儿女还可恶,因为当他没做任何过分事时,身为子女要恨他忤逆他,完全师出无名,可真有事时不闻不问又比害人好到哪里去?
至于几位兄长,大哥裴子晏不说也罢。
庶出的两个本就隔着一层肚皮,若是父亲教子有方,或许兄弟几个还能有些凝聚力。
可他家,宪王是甩手掌柜,别说教,连养都不管——儿子们落地就有郡王爵,食扈与伺候的人都自有定例,内务府负责分配,从来不用宪王操心。
如此日久天长,大家没为家产争到明面上已算克制,旁的也不必指望。
何况裴子昂的心结便是当年裴芷的婚事,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宪王妃打什么主意,却没有一个人打算帮手,摆明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面子情,他是个小孩子时都看得清楚明白,如今已二十有一,妻子都娶了,难道还会不切实际地去想和他们做好兄弟么。
其姝对有些事格外迟钝,可有时候她又出奇地敏锐聪明。
将心比心,裴子昂对父亲与长兄的失望她不问也懂。
只想一想当年裴芷说亲时,裴子昂刚七岁,他想办法帮了裴芷,还因此得到皇上的赏识,大家说时都说他从小便非池中物。
可没说到的部分,谁还不是心知肚明——父亲与一母同胞的大郡王不管,才会需要他个小不点费尽心思保护姐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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