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刻着浑然天成的精致和美艳,眼皮微掀掠过镜头时,又会透出几分遥不可及的距离感。
闪光灯噼里啪啦,此起彼伏。
林蔚陪着裴祤宁走进展厅,一路迎着各种惊讶,好奇和议论。
“那女的谁啊,馆长都亲自陪笑跟着。”
“裴祤宁,毕业了吧这是。”
“好熟悉的名字,啊我想起来了,是不是之前《天桥》总编在TATLERBall晚宴给她提裙角的那个裴祤宁?”
“就她。”
“她身上那裙子抵我一套房了吧?”
裴祤宁本就是看了新闻临时起意回国,如今乍然出现,着实引起一番不小的震动。
她也理所当然地成了今晚出席嘉宾里的王炸。
主办方欣喜若狂,热情地邀请她在前排中心位置入座。
记者们当然不会错过京市第一名媛的流量,纷纷在裴祤宁附近拍照。
裴祤宁早已习惯这种镜头,她平静地坐在座位上看橙钻的介绍,不觉得将它收入囊中会有什么意外。
离拍卖开始还有十分钟。
裴祤宁视线从资料上收回,不小心扫了眼地面。
红金相间的花卉地毯,到了脚下这块刚好是衔接的地方。
偏偏,两张地毯的图案没有完整连上,上一张的花茎到了下一张却断开,一条直线生生歪成不自然的两条。
裴祤宁看了几眼,忽然全身说不出的难受。
她有一些轻微的强迫行为,比如这种小细节,别人根本不会在意,可她却会像被蚂蚁咬一样,浑身不适。
裴祤宁凝视片刻,指节开始发痒,有种想蹲下把两块地毯重新对齐的冲动。
可显然不行。
那么多镜头,那么多人,如果她突然蹲下来研究地毯,那明天整个京市的头条大概会变成“裴家大小姐拍卖现场出现迷惑行为”
这样的标题。
呼了口气,裴祤宁强逼自己收回视线,可那道歪了的花茎却一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。
她忍了几分钟,正想找点事转移一下注意力,入口处又传来了动静。
闪光灯的声音几乎是瞬间汹涌而来,和裴祤宁入场时不分上下,甚至可以说更激烈一些。
议论声频频传来,场内的女人们也接二连三回头眺望,眼里竞相冒出亢奋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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