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会死,这些预言只会给他们漫长的余生添上更无聊的底色。
“来吧,让我抽一张。”
伊什塔尔露出狡黠的笑容:“我的手气一向很好的。”
涅墨西斯张开手,凭空飘起了几张牌,背面对着伊什塔尔。
伊什塔尔随意挑选了一张,然后翻过来,神色失望:“死神牌,什么嘛,根本就没有死神啊,我还以为会是恋人牌呢。”
“当然有死神。”
涅墨西斯摇了摇头:“爱与死亡,不可能分割,伊什塔尔,你总有一天会意识到这一点的。”
“那就等那天再说吧。”
伊什塔尔随意挥了挥手,像只充满的好奇的、天真的鸟儿,消失在了黑暗里。
空间里再次只剩下涅墨西斯一个人,祝弃霜伸手,所及之处黑暗被驱散,露出了这座空寂的宫殿的窗户。
他转头看向涅墨西斯,她盖着自己的黑纱,影影绰绰的黑纱下,眼睛紧闭,像是不愿意再看一眼外界。
外面下雨了,似乎是很大的雨,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,融进土地里,发出沙沙的声音。
祝弃霜触碰着窗户,手不经意间又穿过了空气——这里并不是真实存在的。
哗啦一声,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。
涅墨西斯睁开眼睛,声音很温柔:“伊什塔尔,自从我们从特奥蒂瓦坎搬入失乐园,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。”
“是,哈哈。”
全身湿透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,长发湿漉漉地覆盖着他的全身:“不要叫我伊什塔尔了,叫我祝望舒吧。”
“‘她’给你取的名字吗?”
涅墨西斯一点都不意外,只是坐在石阶上,看着狼狈的伊什塔尔:“你在自取灭亡,伊什塔尔。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
自称“祝望舒”
的伊什塔尔站起来,脸色惨白,仿佛要将身边的一切都拖入深渊:“人类,我不在乎,我想成为真正的神。”
涅墨西斯平静地说道:“你不是一直觉得,自己就是真正的爱神吗?”
“不一样。”
祝望舒抓住自己如同海藻般的黑发,神经质地跪坐下来:“不一样,为什么我始终变成不了真正的神,我吸收了那么多的爱与□□、信仰、那么多的血肉,我明明拥有神的力量,却挣脱不了命运的线,我为什么还是这个世界的囚徒。”
“你还记得特奥蒂瓦坎吗?”
涅墨西斯突然问道。
“那里不是早就成了废墟了吗?”
祝望舒怔怔地放下手,漂亮的眼睛里爬满了废墟。
“那些居民死亡的最后一刻,也没有逃脱他们的命运。”
“可他们……只是人类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感觉到命运密不透风地囚禁?”
涅墨西斯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:“你为什么会觉得无力?当你爱上了一个人类,却无力挽留她时,你才第一次体会到命运的无情吗?”
祝望舒怔怔地望着她,眼角倏然落下一滴泪水:“我想留住她,我想让她爱上我,但我知道她不爱我。”
“我诞生为爱神千年。”
祝望舒说道:“只有这一刻,我才知道我并不是爱神,因为我无法控制她爱上我,也无法控制我自己爱上她。”
他惨烈地笑起来:“你告诉我吧,现在——你告诉我吧,我的命运,我的未来。”
“我会告诉你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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