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你挺高兴。”
“几个富婆,要找少爷。
我现在收视频,等会让她们选。”
他把烟点上:“这种挣多少?”
“陪个酒一晚两千,带出酒吧干别的要商量。”
霍清想起有趣事,笑出牙齿。
“老女人猛,上次有个,嘴都肿了。”
雾让谢冷雨的五官更白了。
他弹弹烟灰:“你把我加上。”
霍清咧开嘴:“去。
凭长相,那些人绝对只选你。
松是松些,但是水多。
你不是挑吗?换味了?”
“等会我拍视频给你。”
霍清摸上手臂,慢慢地,把笑敛下。
他没表情地看他:“别人拿男性尊严挣钱,你闹什么?”
“没闹。”
“你不是对钱没趣?”
“现在有了。”
他盯着谢冷雨眼睛深处。
“为昨天那女的?”
“想多了。”
谢冷雨侧过脸,下颌骨锋锐。
“人都为了自己。”
“认真的?”
他喉咙里滚出:嗯。
霍清向他走近,脚步踩得心事重重:“事实是死的,就是和一个女的亲密。
只有感觉是活的,可以享受、快活,也可以耻辱、恶心。
痛不痛苦,是看你怎么解释它。”
酒吧新一轮嗨乐跳起,如滔天暴雨,滂滂沛沛扑来。
他自嘲:“我个残废还有别的痛苦?”
晚上十一点,谢冷雨抽着烟,出酒吧门。
他抬眼,夏月站在门外不远,面对面。
人流擦过他的肩,他从怔中醒来,注意到她的脸在夜色中纸一样乌白,鼻头冻出血色,发丝被小雨淋后凝在鬓边,目光疲惫。
一种被摧残的美感。
谢冷雨:“怎么不进去?”
“人满不让进。”
“在外面等多久了?”
“两小时。”
“怎么不打电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