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稻田里,魏云劝谢衡闯出一番天地,更是对自己未来的期许。
她不想自己的一生,寄托在一门婚姻之事上,更不想,做金丝笼中的掌雀。
这不是她想要的东西。
谢柔却道:“少主公前方战事吃惊,倒是在这方面疏忽了,你也别太难过了,据我入宫那几日所知,少主公可不曾和怀阳县主通信的。”
“?”
魏云道:“这些同我有何干系?”
谢柔握着她的手:“你的心事,我都懂。”
她哪里像欲求不满的小怨妇了?离个大谱!
而后,似乎又说了一句,谢衡几日回来,魏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。
送走谢柔到门口时,她其实还想提一句,自己退婚的事,不是因为谢衡。
但到底还是忍住了。
回到屋内,魏云看着匣子里的信笺,拿起来,拆开了。
他的字,见字如面,凌厉中透着几分张狂。
魏云看着啧啧了几声,看到了后头,觉得有些不对,他这般屈尊降贵的写信给她,居然全是在吐槽军营伙食不好?
“云娘,你性子如此刚烈,必定不会依着我的心思,去退了这门婚事。”
魏云看着字里行间的算计,耐着性子,接着看下去。
“这陈随淡此人性情乖觉,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”
好似很是随意:“这退婚之事上他若出手,便不会有差池。
你切莫同一个疯狗生气,且等我回来,帮你教训他。”
少年的话语透着信笺,都能瞧出不可一世来。
魏云顿了好一会儿,心里如从深井里打水的水桶,沉甸甸的。
陈随淡此人,她是让人打听过的,的确是好手段。
不给留一口喘气,明知道林夫人弟弟好赌,还没节制借钱给他,是要将他一条信命搭进去。
捏着一条性命,让林家人自乱阵脚,好上门来退亲。
魏云道:“为的我这一件事,用得着如此费人费力气?”
说到底,这里头还是谢衡和陈随淡,两人的暗中比较。
她不想让林郡之,趟浑水,于是将计就计,与其退婚。
魏云看着薄薄信笺,觉着谢衡好生厉害,他是算定了自己不会看这份信笺。
他俩,是到底在图个什么?
忽然间,她想起那楼里的女子用物,必定是原身阿母的遗物。
每一件,都做工精细,精美绝伦。
仔细推敲一番,这萧氏娇娇落难在平凡百姓人家,如何能用的起如此昂贵之物?
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,还有那么多人记挂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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