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、都是我的错。”
苏久言的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下来。
她从提议出门开始说起,娓娓道来,刚开始,五条悟还板着脸听,很快,他的嘴唇就扭曲起来,最后甚至不得不用手来遮挡狰狞的表情。
苏久言哭得眼睛都有点肿:“不、狗卷他……不会真的被执行死刑吧……”
五条悟清了清喉咙:“那也没有,虽然杀害平民在咒术届是重罪,但我们执行死刑其实也是很严格的,需要咒术高层会议投票通过……”
“那完了。”
苏久言哭得更伤心了:“咒术届高层全是烂橘子,他们肯定会全票通过死刑的……”
前有乙骨忧太,后有虎杖悠仁。
现在,狗卷棘也要布上他们的后尘了吗?
五条悟:“……”
五条悟:“我说啊,你是不是对咒术届高层有什么误解?”
“烂橘子不是专以恶心人为己任吗?”
“咳咳,我没和你说吗……呃,好像真没和你说,事情是这样的,现在呢,禅院家家主是惠,加茂家家主是胀相,东京校的校长被乐严寺嘉伸交给了乙骨忧太……”
其中无论是谁,都不可能投死刑的。
苏久言的眼泪慢慢收回了一点点,五条悟见到她情绪稍微稳定,也松了一口气,讨打的精神再度抬头:“不过,话说回来,你们俩是要上演《好像急死我》吗?”
“没、没有。”
“懂了,你俩是在上演《好想蠢死我》。”
硬了。
拳头硬了。
五条悟真的有本事,把人内心的所有惆怅和痛苦,都化作对他深深的殴打欲。
苏久言深吸一口气:“我只是不知道……”
“不知道什么?”
“如果狗卷棘不恨我,不想报复我的话,我该怎么才能铁下心肠回家——我又抛下他了,我这是第二次抛下他了。”
苏久言闭上眼,她原本就是盘坐在地上,现在更是像是个液态猫咪般,脊梁骨软软地瘫下去,额头磕在地面上。
她沉重地说。
“我,罪,无,可,赦。”
五条悟叹了一口气,他托着腮,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客厅中央填写各种文件的狗卷棘,他周围的结界有封闭声音的效果——毕竟,狗卷棘的生得术式就和声音息息相关,□□关押他的第一件事就是隔绝声音。
此时此刻,他发不出声音,也说不出话。
总之——
这心灵导师肯定不适合让狗卷棘来做。
而五条悟自己呢?
他处于一种完全无法理解苏久言纠结的状态。
不过,不理解归不理解,但五条悟也清楚,对于某些人(比如夏油杰)而言,道德压力是能压死人的——
五条悟想了一圈:
偌大一个咒术届,竟然没有一个靠得住的恋爱专家,这像话吗?
“喂,小朋友——”
“我不是小朋友!”
“反正你比我小,”
五条悟拍拍苏久言的头,“你要不要和乙骨聊一聊,刚好,他刚从中国西藏回来——”
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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