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连经过对方班级时,陈奕西都会忍不住侧头去找寻阮余的身影。
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,他开始忍不住想靠近阮余,试图去搭话,想和他变熟一点。
这件事不是很容易,因为阮余对交朋友并不热衷,陈奕西找理由接近了他好几次,下一次再见面,阮余还是不记得他。
不是健忘,只是单纯没把他当回事。
陈奕西没有放弃,终于在高三的时候成功让阮余见到他能叫出他的名字,算是非常显著的成果了。
可这算喜欢阮余吗?
他的所有主动靠近和友善,都是因为他怀有肮脏的心思吗?
陈奕西不知道,他真的不知道,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男人。
他怎么可能喜欢同性?
昏暗漆黑的巷子变得冷清又寂寥,丛向庭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离开了,只剩陈奕西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。
过了很久,他才像如梦初醒,迈着艰巨的脚步走出巷子,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。
去机场的路上陈奕西很沉默,在柜台买了最近一班飞机,候机厅的正上方的电视正在重播白天的财经新闻。
他没注意,不经意扫到屏幕上有些眼熟的人,才陡然顿住身体。
作为C市本地有名的企业家,丛崇阳近几年正在逐步带领集团向全国以及海外发展,主持人正在用冷静专业的声音介绍他。
陈奕西愣愣看着,本来已经放弃的心脏又不听话地跳动起来。
新闻很快结束,电视上播起了广告。
陈奕西回过神,有些慌乱地掏出手机,找到集团官网,最下面标注了电话,直接拨了过去。
虽然已经深夜,但电话很快接通,客服甜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,陈奕西紧紧攥着手机说:“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们董事长,我是他儿子的同学,可以让我和他通个电话吗........”
-
回到家丛向庭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了灯,黑暗的客厅骤然变亮,他眯着眼睛,又觉得太过刺眼。
再次熄灭灯,周围变得什么都看不见,像弥漫着浓重的墨,伸手不见五指。
他站在原地适应了一会儿,走进死气沉沉的次卧,看向床上蜷缩成一团的身影。
阮余对他的进来没有反应,眼珠都没动一下,丛向庭也不在意,自顾自地坐在地板上——本来要坐床边,但衣服太脏了,蹭了很多灰。
阮余不可能说话,丛向庭连他是不是睡着的都不知道,反正都一样,没什么区别,醒着的时候阮余也不理他。
从那天起阮余就不再说话了,像个游荡在这间房子里的活死人,只会进气出气。
或者连游荡都说不上,至少丛向庭每次回来,他都躺在床上不动,硬拽起来也一脸木然,东西都不吃。
丛向庭什么办法都试过了,发过火,好好说过,阮余就是一丁点反应都不给他,倒是会看他,但那双黑得过分眼珠只会看得丛向庭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挖去一块。
坐了一会儿丛向庭就出去了,他有点渴,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葡萄酒。
出来他看到客厅桌子上摆着的乌龟,这些天阮余倒是把它照顾得挺好,至少是活着的。
所以丛向庭不回来的时候,阮余应该多少还是会出来活动一下的。
就像丛向庭怎么逼他都不吃东西后,破罐子破摔买了一堆面包和牛奶扔在客厅,晚上回来数了一遍,发现各少了一个,并在垃圾桶里找到包装袋。
所以阮余不是不吃东西,只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吃。
那么他也不是不说话不爱动,只是丛向庭在的时候才这样。
丛向庭觉得自己应该少回来。
他用手指戳了戳乌龟的壳,扰得乌龟睡不好觉后才心满意足地抱着酒瓶回了房间。
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的酒喝少了,还是这瓶葡萄酒度数太低,丛向庭喝光了都没生出困意,干瞪着眼睛躺在床上看向天花板。
看着看着,头顶的白色灯罩上出现了阮余的脸,不过不是现在,是小时候刚到丛家那会儿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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