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、你怎么可以这样坏!”
凝白倒抽一口凉气,虽然她确实是个玩弄真心的骗子,但她哪骗蔺齐了??
“太子殿下在上!
我若对蔺侍卫抱有一丝轻佻玩弄,死后尸骨不存!”
她脱口而出。
红墙另一侧,三皇子赵钺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目露震撼,转眸去看太子皇兄。
皇兄容色淡淡,仿佛没听到一样平静。
赵钺瞬间笃定,不对劲。
他又不动声色瞥向赵衡。
六弟自来与太子亲近,虽心思重,但皇兄不对劲,他未必就能如往常一样端着人畜无害的笑装相。
一看过去,心下顿惊,赵衡简直是原形毕露,精致的眉眼阴云密布,几乎有些森然。
他一瞬对墙那边的宫人燃起了浓厚的兴趣。
杜鹃震惊到结巴:“你你你怎么可以用殿下起誓?!”
凝白义正言辞:“为什么不能用殿下起誓?殿下比之神佛又有哪里差!”
花言巧语!
步凝白一定是从蔺齐那里得到了皇兄的行踪,故意等在此处剖明忠心!
皇兄近日出入并没有带她,她一定是急了,忠心一句也表不完。
赵衡迅速冷静下来,上前一步,想要劝皇兄先离开这里。
手臂忽被扯住,他回头,对上赵钺看热闹的笑脸。
反正是在宫里,拍太子马屁没坏处,凝白愈说愈来劲:“我说得有哪里不对吗?殿下心怀天下,仁德爱民,他在江南可是有生祠的,既享香火,受人叩拜,万人景仰,如何比不得诸方神佛?我怎么不能用殿下起誓?”
“用殿下起誓,才能证我用心之诚、誓言之真!”
激昂到了掷地有声的地步,甚至令人倍觉有理。
“是这样吗?”
杜鹃不知所措,小声道,“那、那你也不必起那样重的誓……”
一般人起誓不过不得好死,哪想得到连尸首也不得安生的事?
成功将人蒙了,凝白嘤嘤叫:“我问心无愧,多重的誓都不怕!”
杜鹃愧疚又欣慰:“你心里眼里果然只有殿下,不枉殿下对你另眼相待。”
“那是当然了。”
反正太子不在这儿,凝白毫不心虚认下另眼相待,“除了殿下,这偌大皇宫与我有什么干系呢?”
赵钺终于将先前种种传闻联系起来,恍然大悟,原来她就是皇兄的那个宠婢。
自来宫中流言信不得,但依皇兄的反应来看,倒不见得全是假的。
他无视赵衡难看的脸色,放开手,笑道:“皇兄,我们走吧。”
杜鹃霎时吓飞了魂,死死攥住凝白的手不能动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