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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恳请搜查步凝白的屋子!
届时一切水落石出!”
闹到这一步,善兰也没办法再劝,一时都等着太子发话。
良久,太子道:“步凝白若没有图谋不轨,你待如何?”
太子竟仍相信步凝白?!
青蕊霍然抬头,对上太子冷酷的目光,她浑身一抖,再次发誓:“若我有误,我就做一辈子的浣衣宫女!”
太子起身,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冰冷,连善兰也不敢跟的太近。
杜鹃急得冷汗满头,她想找机会知会凝白一声,可青蕊死死掐住她手臂!
玉令带路,一路到凝白的房门前,她要上前推开,可是太子已经先她一步。
房门大开,坐在桌前的凝白朝他们看来。
她手上握着笔,桌上点着灯,两边放着纸张,一目了然。
青蕊瞬间露出痛快,杜鹃想不到凝白居然真的做出这种事,一时竟不知是绝望还是痛心。
凝白迟疑着放下笔,唤太子:“殿下?”
太子直直望着她,问:“你在做什么?”
这不是一目了然吗?凝白很诚实地说:“学写字啊。”
到了这个时候了,她还狡辩!
青蕊怒道:“你分明是在学殿下的笔迹!”
凝白眸中茫然了一刹,玉令随后说:“青蕊举发你暗中练习仿殿下笔迹。”
这下茫然没有了,她很冤枉地举起手:“没有啊?我只是拿殿下的废纸来学写字而已!”
“更何况,我仿殿下的笔迹做什么?这有什么用啊?”
青蕊噗通跪下:“奴婢早说步凝白巧舌如簧!
如今人赃并获,她还能颠倒黑白!
奴婢自愧不如!”
这情形,谁来都撇不清,善兰欲言又止:“凝白许真是无心之失,殿下还请从轻发落。”
赵潜只看着凝白,告诉她:“孤的笔迹可以做许多事,可以批阅奏折,可以下发召令,可以取人性命,也可以饶恕死囚。”
凝白这下明白了,合着是滔天大罪!
她立马跪下,仰着头看他:“殿下!
我绝无此心!”
双眸澄澈,一望到底。
赵潜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不信她。
他容色稍霁,有这一句,便可以与别人交代,至于别人信不信,无关紧要。
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太子的态度,青蕊不甘心,连连讽笑:“好一句绝无此心,我倒想知道,你好端端的,怎么突然要学起写字来了!”
她问得神志不清,却正问到凝白死穴。
凝白振振有词:“我好端端的,怎么不能突然想起要学写字?我学写字怎么了?我在殿下身边伺候,不识字说出去多损殿下颜面!”
她说完的一瞬,就感到太子的目光一沉。
他知道她在说假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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