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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皙耳垂鲜红欲滴,薄红染过她雪颈,没入衣领里。
喉结微不可察滚动。
赵潜知道他该松开手,可是不手把手一点点纠正,她何时才能学会正确握笔?
太子没理,凝白真的有点受不了了,她刚想抽回手从他手下溜出去,太子另一只手也覆上,一点点掰着她的手指摆放。
她后知后觉意识到,纠正个握笔姿势,自己整个人相当于被太子圈在了怀里。
曾几何时在太子面前被他高出一个脑袋的压倒性的压迫感卷土重来。
抬眼是太子锋利分明的下颌,别眼是太子宽阔的肩膀,低眸是太子垂拂的衣袖。
后背被完全的笼罩,他的气息侵袭萦绕,昭示着无处可逃的存在。
凝白不知道太子教了多久,好像只是一眨眼,好像又过了很久,她感到太子松开了她的手,整个人远离了她。
她终于得以喘息。
头垂得低低的,僵硬捏着笔,听太子语气平淡寻常,告诉她:“此谓之风。”
“古时假凤为风,后人以风动虫生,故化此形。
故而里面摘取旁出一笔,便是虫字。”
凝白理智上记得太子那一滞,知道太子绝非他表现出来的那样风轻云淡,知道自己甚至可以借机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乘胜追击。
但她完全动弹不得,只能僵硬点头。
赵潜看着她垂下头继续练习“风”
字,一向顾盼神飞的眼睛连动都不敢动,盯着笔下。
玉颜羞红,葱根似的指尖涌生着淡淡的粉。
真是……脸皮极薄。
羞赧内敛,宛若如水夜色中悄然而绽的菡萏。
凝白一晚上,就学了风鸟花月四个字。
她闷着头要告退,太子唤住她。
“外面风雪正盛,找把伞,披上蓑衣,提灯再回去。”
她哦了一声,开始翻找。
没找着。
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,凝白有些自暴自弃,她从前也不是没顶着风雪出行过,哪就那样金贵又要伞又要蓑衣还提灯?
她想悄咪咪趁太子没注意溜走,只是又被太子一眼看穿。
赵潜瞪她:“真就一刻也等不得?孤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?”
这几乎等于把凝白的羞态半挑破了,她霎时涨红了脸,恶狠狠瞪回去。
只是她不知道,她瞪得恶狠狠,落在赵潜眼里无异于娇叱一嗔。
他一滞,未曾理会她的“挑衅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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