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许赫禹当然不能再作。
他硬逼自己也把暴怒情绪压下去,“你给我等着!”
撂下这句话就快朝那帮人走去。
独留许霁川一人在洗手间外站了很久。
因在走廊尽头,来去都没什么人。
没人看到他垂下的眉眼,翻涌的血腥波涛。
陶文颜在里面待了很久。
等她出来时,外边依旧只有许霁川一个。
陶文颜很敏感,从小的察言观色,让她看到许霁川第一眼,就敏锐感知他的情绪不对劲。
本想和他点头之交就赶紧离开,离婚前都不再和他有什么私下瓜葛。
但眼下,不知乱了哪寸思绪。
她竟有违本能地朝他靠近,咫尺之近地看着他眼睛,“你怎么了?”
她问的声音很低。
像是怕被人听到。
许霁川抬眸,沉寂的目光,只静静地看着她,“怎么进去这么久?”
陶文颜是进去够久的。
“刚刚秘书给我消息,在处理绯闻公关的事情。”
陶文颜很少会和人解释这些。
但许霁川听了,只很轻地笑了下:“处理得怎么样?”
“能都压下去吗?”
他这么问其实很奇怪,一般以他嚣张随性的姿态,大概听到她处理的反应会是:“啧,小陶总,怎么回事啊?和我传点儿绯闻都不行?可真让我伤心啊。”
但现在,他问:“要我帮忙吗?”
以往所有关于许霁川的绯闻,他都会第一时间处理掉,他很讨厌有人在他身上做这种文章。
唯独这次,他放任不管,任其疯狂酵,到现在整个澜城人尽皆知他和她的“亲密关系”
。
陶文颜皱眉,“不用。”
她直觉,“你状态不对,是刚才许赫禹和你说什么了?”
“没有。”
许霁川淡道,平静无澜的沉稳姿态,却突然深深地盯着她好多秒,低声又道,“陶文颜,今晚在许家,我和你说的话,你会在意吗?”
陶文颜神色一顿,“哪句?”
她第一秒想到的是那句“那半个月后,民政局门口,时间邹源会联系你”
,但细想,他那种脱口而出的口吻难道不是早有所想的吗?
“所有。”
许霁川道。
陶文颜微僵,问:“在意,然后呢?”
“许霁川,”
陶文颜生怕被他的情绪感染,避讳道,“我知道在这种场合谈那种话题很不恰当,但既然决定好了,我们都按时去履行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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