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,老妇人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,不耐烦地叫骂着:“嚎啥嚎,一大早叫魂呐。”
“师父,你快看我手!”
傅优极快地将手套摘下来。
右掌心内的外皮破烂,已经被灼烧得焦黑,而中心那块最严重的区域,凝成了个血黑洞,看起来尤为渗人。
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心慌下她更加语无伦次,只能紧紧地咬着下嘴唇。
老妇人微微眯眼,欲言又止地瞧着她手心半晌。
“师傅,我这手还有的救吗?”
见师父迟迟不语,傅优也不敢再言。
许久,老妇人从内屋里拿出了个药臼大小的罐子递给傅优。
“自己涂吧。”
打开盖子一瞧,里面是一大片黑糊糊的粘稠液体。
她轻轻用指腹沾了一点,放在鼻间闻了闻。
腥味透过鼻息传进嗅觉,里面混杂着一丝晦涩的臭味。
墨水般的味道,但却比那个更加浓郁。
触及到了知识盲区,傅优也没再当好奇宝宝。
直到整个手心内涂满了粘稠液体,老妇人将准备好的白色绷带替她包扎好。
“师父,您刚才让我涂的是什么东西啊?”
“虫子剁的泥。”
傅优闻言右手一僵。
老妇人眼皮未抬半分:“在那边受伤了?”
她正襟危坐,连忙地将在修真界那边发生的事情告诉老妇人。
“这次不知道为什么,那边受的伤居然会带到这边来!”
傅优刚穿越到修真界时也曾经挨过打,受过伤。
刚来前两个月那会儿摸不清这里的门路,有次她实在是饿得急了,偷了个懒汉的半个馒头。
但却不知,那懒汉是北面来的难民。
饥荒之下,为了一粒米,人人都能挣得头破血流。
不出意外,吃了半个馒头,被抓到时就挨了一顿打。
头顶被懒汉的婆娘用木棍打了个大坑,据说流了满头是血。
这些还是听别人说的。
傅优只记得,头顶上的那道疤给她带了不小的伤。
导致在修真界里的那个“她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