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地对峙已经半个月了,每前进一步都是血的代价。
沃尔城西部20公里的位置,阳光晴朗的天空上,一架起火的毒蜂战机在天边缓缓坠落,仿佛给即将开始的进攻蒙上了一层不详的前景。
阵地上的微风吹拂个不停,支离破碎的树干微微摇曳,死寂的无人区散发出浓重的尸臭,焚尸坑几天前都被塞满了,没人去挖新的。
萨尔贡士兵们聚集在一起,赶走了附近的乌鸦,各个神色不安的仰起头,复杂的看着那几架灵缚战机潇洒的离开战场。
“希之翼佬离开了。”
将烟头丢在地上,一名健壮的萨尔贡老狙击手低下头,拉开了穆卢步枪的枪栓,脸色已经被灰土染黑。
他是53岁的凯登,印地斯坦人,口音带着纯正的印地咖喱味儿,对萨尔贡帝国持着狂热态度,同时作为新月教徒,对萨拉信仰有加,是典型的现代萨尔贡帝国的中坚力量。
凯登对这场战争的正义性深信不疑,将其视为全体古月教徒的圣战,毫无疑问,他们将击败所有大敌,完成无数先辈的夙愿,实现古萨尔贡帝国的复兴!
“打起精神来!
小伙子们!”
他吆喝着。
这个时候凯登的养女,只有19岁的伯伊也跟着爸爸一起走上战场,此时正擦拭着观瞄设备,在嘴里不满的嘀咕着:“已经三年了啊。”
“爸,你真不觉得,我们的敌人越打越多了?”
“之前大议长明明告诉我们,只要击败哥伦比亚人,战争就结束了。”
“可我们现在占领了西陆,也踏平了圣温,战争怎么还没结束?现在还要跟维多利亚人在这里打仗,那些可恶的西陆财阀不是都被帝国吊死了吗?”
凯登瞧着养女,瞪圆了眼睛,怒骂道:“呸,还不是协约国自找麻烦!
他们不愿意停战,我们有什么办法?”
“还有背信弃义的威塞克斯人,我们就不该相信那些狡诈的维多利亚佬,早就该趁他们内战的时候,就送他们下地狱!”
女孩闷闷不乐,不想继续谈论这个,嘀咕说:“萨卡兹人为什么还不停战?他们难道真的愿意为哥伦比亚去死?听说我们已经把近东炸上几个来回了,他们死的人一点不比我们少。”
“哼,萨卡兹人和那帮中陆败类没什么区别,他们瞧不起我们,我们也瞧不上他们!
不把他们彻底打趴下,他们能认同我们在霸主的位置上吗?别做梦了!”
凯登冷声说。
他这个印地小老头虽然没什么文化,但还是很明白事理的,这个世界只能有一个强者,其他人都得围绕着霸主转。
之前的世界霸主是维多利亚,现在是萨尔贡帝国,毫无疑问,要是他们不把其他人全都碾压,他们的世界霸主宝座能坐得稳吗?
凯登信念坚定:“为了伟大的萨尔贡!
我们必须胜利,杀光所有敢挑战我们的人,这样我们才能吸他们的血,过我们的好日子!
而不是被他们宰割!”
伯伊点点头,犹豫片刻,她又说:“爸爸你听说过解放主义吗,他们说,这是一场不正义的战争。”
“我昨天看到这种在军队里流传的小册子了,他们说,所有士兵和工人都应该站起来抵制这场战争,不应该继续听从帝国指挥了,全世界的工人们都应该组成一个联合政府,来共同管理世界。”
伯伊津津有味的看了这种解放主义小册子整整一天,对这种观点很感兴趣,眼睛眨了眨:“他们说的是不是对的?”
凯登哂笑:“呸!
什么泰拉大联合,说得好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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