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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…还手……
杀了他们…杀了他们就没人欺负自己了……
彦初云神思恍然,双手握紧成拳。
可突然间,彦初云耳畔听得一声巨响,接着,身子一轻,那两个桎梏住他的弟子竟直接被一股大力打翻了好远。
怎么…怎么会这样?明明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出手……
彦初云费力地扭过头,却见那两个弟子跟见了鬼似的跪在地上,不住磕头,身子抖如筛糠,“宗…宗主!”
黎璨面沉如水,他冷冷瞥了眼散落满地的行李包袱和趴在地上衣衫凌乱的彦初云,问都没问,直接对那两个外门弟子冷冷道,“自己去刑堂领罚。”
“是…是!”
宗门上下皆知,宗主黎璨赏罚分明,铁面无私,他的命令,无人敢违逆。
两个弟子灰头土脸地爬将起身,依言退下,方才黎璨出手不轻,彦初云看到,那两个人口含鲜血,离开时的腿脚都分明是不大利索了。
“人已经走了,没事了。”
黎璨俯身,朝彦初云伸出手,欲搀扶他,“还能站起来吗?”
“我没事。”
彦初云格手一推,自己强撑着站起身,又一言不发地蹲下,将地上散落的包袱物什一一捡起。
“随我来。”
黎璨端详了彦初云良久,见这少年于他,始终都是一副抗拒戒备的样子,不由轻叹一声,迈步走在了前头。
彦初云愣了片刻,也怀抱着包袱跟了过去。
师徒两人就这般一前一后地走在静谧的山涧之中。
黎璨既没有御剑,也没有带任何侍从,平常得不似个高高在上的一宗之主,而只是他的师尊。
一个看见徒儿被欺负,满是心疼的师尊。
“你不是第一次被他们欺负了吧?为什么从来都不跟我说?”
黎璨望了眼彦初云灰尘扑扑的侧脸,一股难言的闷痛在心底悄然漫开。
小时的彦初云也经常会被宗门子弟欺负。
年幼的他刚进宗门,就因着身世,在宗门中备受冷落,每日天还未亮,小小的孩子就要担着两只比他身体还要大的水桶,爬山挑水,替外门弟子们洗涤衣裳,间或还要打扫,砍柴,为弟子们烧好炼丹的炉子,弟子们知道彦初云身上流淌着魔族的血脉,对他更是颐指气使,稍有不顺,都会以欺负彦初云为乐。
那一日,黎璨也是在一条羊肠山路上撞见彦初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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