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快,装起来。”
陈嬷嬷已经取了食盒过来,小心翼翼的把桌上的野菜窝头装进去,又贴上封条才交给小太监,等金乐把燕窝拿出来,小太监才提着东西离开。
安政殿,烛光跳动,大臣们或坐或站,都看着挂起来的地图。
他们中间的长桌上,堆满了奏疏和写写画画的稿纸。
温骁坐在桌子顶端,靠着椅背,扶着下巴,目光紧紧盯着地图:“区区余孽,胆识不小。”
“皇上,殇太子活着,这些人便不会死心,总觉得有东山再起之日,依臣看,不如杀了他,也好让那些人死心。”
马卫林摇头反驳:“死人比活人好利用的多,就算是真的杀了他,届时若有人捏造什么他早已经秘密潜逃了的借口,也能糊弄人。”
“这……”
其他人为难了。
王淳提着食盒进来,仔细验过之后,放在温骁面前,温骁拿起一个窝头,掰了一块吃起来:“粮政实行的如何了?”
“回皇上,已经传令各地。”
“尽快将商税粮税的条例拟好呈给朕过目。”
他认真品尝着窝头的味道:“另外,重查前朝重案,若有申冤者,皆要重查。”
司徒立马把手边的奏疏呈给他:“皇上,这是拟定的商税条例,请皇上过目。”
他立刻放下窝头,拿起奏疏认真阅览,只是瞧着瞧着,眉头便紧紧的皱在了一起:“商税九成,过重了。”
“皇上,经商者不事农耕,若商税过轻,只怕会让百姓误以为朝廷鼓励从商,对农耕不利。”
“即便如此,商税也过重了。”
温骁放下奏疏:“商人重利不宜农耕,但无商人不可,再议。”
他把奏疏驳了回去,司徒也不敢再说什么。
又看了几封奏疏,夜色已深,大臣们就在安政殿旁边的屋子歇下,温骁则继续看奏疏,一封封看过去,面色凝重阴沉。
到了端午宴这一日,温骁按例来给太后请安,温邵与温锦兰也都在。
太后十分高兴:“如今国泰民安,哀家十分欣慰啊,只是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,慈爱的目光落在温邵身上,满是心疼:“侯府住的还习惯吧。”
“习惯,母后放心就是,只是不能时时入宫给母后请安,儿臣……”
温邵一脸无奈痛色。
太后也愁苦起来:“你是侯爷,又不是王爷,不能随意入宫,这也是没法子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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