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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太妃原先和宫里的卫氏关系不错,时常走动,待卫家出事后就再也没见过卫家人。
诚王扫过紧闭的门窗,“寿王不见了,澜州的观察使传讯说,两个月前寿王忽然就消失无踪。
陛下遣人去查看,如今已经过去大半月了,派去的特使也毫无音讯。”
嘉太妃经历三朝风雨,迅速明白过来,恐怕寿王不是消失在了澜州,而是澜州那边脱离了朝廷的控制,“陛下要出兵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
诚王摇头,“局面未明了,陛下不会轻易出兵。
再怎么也要等过了这个年关,春日回暖了再说。
只是这段日子会有许多人盯着卫家,母妃可千万别犯糊涂和他们牵扯上了。”
嘉太妃连说不会,“这些事情我还是明白的,只你在朝堂当心,万一真有战事,也不许当出头鸟,切莫说甚么要领兵的话,我就你这一子,别叫我不得安眠。”
诚王神色一滞,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,须臾又自嘲一笑,“母亲多虑了,我已经不是二十岁的热血小郎君,如何有这等勇气。
我会好好待在长安,侍奉您。”
说罢没再看嘉太妃,大步迈入无边的夜色中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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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太妃行动迅速,翌日就寻了和慕家时常走动的参知政事夫人,将缘由一说,叫参政夫人立刻表示理解。
“真是巧了,前些日子相语也托我给那位二娘子看是否有合适的郎君呢。”
参政夫人见嘉太妃神色便知她在想甚么,含笑解释道,“不瞒太妃说,相语先前因着为妾这事,心底确实存了怨气,但也是冲着温氏,和那二娘子干系不大。
这次因笙月任性搅了人家好好的婚事,相语也心存愧疚,所以想好好弥补她。”
参政夫人和云氏是手帕交,向着云氏的话儿只能信三分,嘉太妃心里明镜般,面上含笑道:“如此倒是正好了。”
参政夫人说是,“其实我也没瞧过她家那位二娘子,小姑娘得了眼疾内向腼腆得很,不怎么见人,不然相语早就想带她去参宴多露露面了。
择日不如撞日,我今日就带太妃去慕家坐坐,还能帮着参谋参谋。”
几句话下来,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两人就同坐上油碧车往慕家去。
……
长安城的圈子里,论地位资历,嘉太妃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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