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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三言两语打消不了他的念想,万没想到才几句话,就叫他为旁人和我闹起来。
到底是儿大不由娘,便是规劝也听不得。”
她这边忧愁,上平侯却听得笑起来,惹来大长公主不悦又疑惑的眼神,“我是想到公主选驸马的情形,金枝玉叶瞧上了下品寒门,当初的陛下和娘娘,也多有不解罢?”
父子俩的说法很有些相似,大长公主再一次被堵住,那些自个儿的小心思又不好言明,只能道:“二者不可相提并论。”
“如何不能?依我看,大郎在这方面十足十像公主。”
大长公主无言,双眸流露不虞,又叫上平侯低笑,兀自道:“慕怀林任黔中道巡察使有功,如今户部郎中的位置是定了的,年底前便会到任。
他还年轻,官场上颇为老练,日后的位置定不止于此。
再过不久,外放为官的慕家老大也快归京了,届时官位也不会低到哪儿去,这门楣算不上低了。
至于原配继室之事,我曾耳闻一二,他那继室云氏是云达颇为疼爱的的孙女,当初肯自降身份为妾,对慕怀林的确情深义重。
这样的境况,慕二娘子受些冷待是不可避免的。”
分明是在说儿子的事,谁叫他认认真真剖析人家家世去了,大长公主又气又好笑,“你还真想结这门亲家不成?”
“只是说给公主听,让公主知晓而已。
我看你先前的想法就很好,给那位慕二娘子另择人家,定个好亲事。
届时名花有主,大郎再惦记也无用。”
“你是真不知还是假糊涂?”
大长公主道,“先前人家有婚约就罢了,大郎师出无名,不好横插一脚,就这样还能生出心思来。
如今他好不容易柳暗花明,知道我这边有意做媒,凭他小霸王的性子,便是交换庚帖前一刻都能被他搅黄了,还能等到真正定亲?”
上平侯摇头,“长安城中这么多人家,并非我们一家独大,不是谁,他都有本事掺一脚。”
话一出,大长公主顿时恍然,若有所思地想说甚么,却被上平侯止住,“我只抛砖引玉,具体的,公主以后再细想。”
他换好里衣上榻,这会儿仍无睡意,不想继续先前的话儿,便转道:“说起来,公主可知今夜我在九街遇见了何人?”
“何人?”
大长公主顺着他的意思换话题,随口道,“总不能是陛下罢?”
她开个玩笑,没想到竟真得了上平侯点头,顿时惊诧,“陛下不在宫里,不在清乐宫,竟来夜市游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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