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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破例允许李望舒上了他的床,晚上她要是敢对他有坏心思,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。
陈妄双手交叠,放在腹部,规规矩矩睡着了。
半夜的时候,突然有个温软的东西贴过来。
陈妄猛地被惊醒,条件反射性,抽出床榻里的短刀,便捅了下去。
刀尖在已挨到那人的脖颈上时,陈妄突然闻到了熟悉的熏香,这才堪堪收了力道。
而李望舒窝在他身边,正睡的香甜。
陈妄垂眸看了她一会儿,低声骂了句什么,一把推开李望舒,将刀放下,转身面朝里睡了。
可没一会儿,李望舒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来。
陈妄推也没用,躲也没用,再加上他困的要命,实在没精力跟李望舒拉扯了,最后只得一脸不耐烦,任由李望舒抱着他了。
第二天,李望舒是被热醒的。
她一抬头,看到陈妄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时,当即蹭的一下,就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陈妄察觉到身侧有异动,当即一把抽出短刀,就反手要劈过来时,正好看见了李望舒瞠目结舌的样子。
陈妄这才醒神。
他没好气道:“这一大早的,你又干什么?!”
“你你你……”
李望舒本想说,你怎么在这儿。
但看见陈妄手上泛着寒光的刀刃,她咽了咽口水,立刻摇头:“没没没,殿下你回来,怎么不叫醒我。”
李望舒记得,昨晚康平非要让她等陈妄。
后来她实在困得不行了,就趴在床上睡了一会儿了。
陈妄没好气道:“孤叫了,你死活不醒。”
李望舒一脸怀疑。
她平常睡觉没那么沉啊!
不过见陈妄面色不善,她也没同他争口舌之快。
行吧,陈妄是太子,他说是什么,就是什么吧。
李望舒掀开被子,作势便要下床。
一只胳膊猛地伸过来,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李望舒转头,就对上了陈妄阴郁的眼睛。
“你干什么去?”
“回月嫦宫啊。”
这天都亮了,她也该走了啊。
陈妄觉得自己问了句蠢话,他没再拦着李望舒,而是不耐烦丢下一句:“你的生辰礼,找康平要去。”
“哦,好的。”
李望舒穿戴整齐后,便径自往殿外去了。
殿门一打开,明媚的春光,就扑过来,落了李望舒一身。
李望舒在日光里前行。
顺着台阶往下走时,突然发现,殿外葱绿的树上,已经零星开出了石榴花。
李望舒脚下一顿。
殿内的陈妄也起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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