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过去,无非就是一场悲剧的开始,而结局遥遥无期。
赵惠独自体会着内心苦楚,退到大殿正中央,跪下:“赵惠拜谢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的天恩!”
赵皇后声道:“起来罢,去盯着点小厨房的饭菜,太子一向不喜欢吃辣的。”
赵惠站起身来:“是,奴这就去看。”
看着赵惠退出了大殿,赵皇后才看向许安泽:“如此明白地安插,恐怕她也无法从许安归那里探查出什么。”
许安泽笑道:“无妨,本就是想提点六弟,做事机警一些,我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。
有赵惠在,他在府中做事,多少会有些顾忌。”
赵皇后轻叹一声:“我还挺喜欢这个孩子的。”
许安泽看向赵皇后,安慰道:“多谢母亲体谅,儿臣才能在这太子之位上坐的安稳。
母亲若是觉得惠儿走了殿中无可信之人,大可从母家再选个姑娘送进来照顾您。”
赵皇后点点头,转了话头:“你父皇前几日来与我吃了午膳。”
许安泽听赵皇后如此说,笑道:“也是同儿臣这般,来说六弟的婚事的?”
赵皇后点头,表示没错。
许安泽端起茶盏:“陛下属意的是郭太师最小的女儿,郭若水,是吗?”
赵皇后轻叹一声,规劝道:“泽儿,你这些年做事确实太不收敛,你父亲心中有怨气。
母亲觉得,你既已然是太子,这皇位终究是你的,不如多一些孝心,让你父亲宽些心。
或许他就不会想着让许安归千里迢迢从南境回来了。”
许安泽听见赵皇后劝自己,沉了沉声道:“儿子让母亲忧虑,是儿子的错。
可是母亲,您不要忘记了,当年许安归还在许都的时候,您受的苦楚。”
许安泽这话,宛如一根银针,狠狠地刺入了赵皇后的心窝。
许安归还在许都的时候,是他的生母贤妃最得宠的时候。
外面都扬言道,六皇子许安归才是太子人选。
如今八年过去了,贤妃虽然早就在自己的宫门里入了佛门,每日吃斋念佛侍奉佛祖。
但是东陵帝也没有因为贤妃的遁入佛门而给她更多的宠爱。
这足以说明许安归的生母贤妃在帝君心中的位置。
当年贤妃入了佛门,也不过是因为许安归离去,与帝君赌气,这才在宫里落了发。
东陵帝也在气头上,所以下了口谕随她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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