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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辅大人想要做何事,定然不用询问他们的意见。
再说夫妇二人一同宴请,本就不是突兀之举,这古往今来也是有不少此举记录在案。
再者言,这桌上不少人与那陆家夫人都是旧相识。
只是刚刚众人还在谈着国事,若是后院女子坐于此,怕是话题终究是要变上一变了。
闻此消息,那些尚未在谈话中达到自己目的的官员,自然会感到一些沮丧。
另一边,沈知禾虽然不喜欢陆羲洲的威胁,但是又不得不说,这威胁恰好在点儿上。
若是真如陆羲洲所言,他喝醉了酒意识不明,届时沈知禾肯定是不干的。
故而她勉强才从屋中出来,一路走到了前面的宴客厅。
椅子已经准备好了。
就在陆羲洲的旁边。
她抬着步子走进去的时候,那些官员虽未站起,却也面朝着她的方向纷纷行礼:“夫人。”
沈知禾也一一点头应声。
她默不作声地到了陆羲洲的旁边。
原本就烦躁的心里在见到陆羲洲双颊上微微泛起的红晕之后,愈发地躁动。
桌子上,陆羲洲棱角分明的脸上冷漠淡然。
桌子下,陆羲洲拽过了夫人的手。
沈知禾面上维持着淡淡的微笑,私底下,却反手抓住男子,用指甲使劲掐他伸过来的手。
坐在二人下首的兵部尚书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。
长着一脸络腮胡子。
从当官起便一直在兵部任职,少时得当时的尚书赏识,一路升官,终于在四十岁那年,坐稳了兵部尚书之位。
沈家家主沈庭居还是将军的时候,和此人多有来往。
女子幼时与其见过多面自是对他印象深刻。
“江伯父。”
沈知禾出于礼貌,还是对他问了好。
另一旁坐在第二个位置的是鸿胪寺卿陈召陵。
此人乃沈知禾母亲陈氏的嫡长兄。
按辈分,沈知禾应当叫他一声,“舅舅。”
“诶。”
男子点头,两朵菊花随着应声开在眼角。
剩余的那些人,除了礼部尚书和中书侍郎之外,便也没有沈知禾需要打招呼的人了。
陆羲洲似乎嫌她对别人过于重视,反手捏住了她的食指。
沈知禾掐他的力度微微一顿,脸上保持着不变的笑容,对着自己打招呼的最后一个点了点头。
紧接着,拿出了不把他的手掐流血就不罢休的气势,使劲挤男子手上的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