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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觉收起脸上的笑容,撕了墙壁上的日历,又是一天过去了。
“霍总,您又来了?”
楚澜医生从病房外走进来,拉开凳子坐下:“半个多月了,病人终于有了转醒的征兆,但是我希望您能做好准备,我这里可能有一个坏消息。”
霍觉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时不时就来看看池白晚,对任何消息都不会觉得意外,听见池白晚可能会醒,眸中才有了一丝光亮。
他点燃一支烟,又在楚澜责备的目光里熄灭,“抱歉,你说。”
楚澜看着病历本,认真说道:“他的脑部曾经遭到过撞击,但他有很强的求生欲望,所以能活到现在。
不过,压迫他脑部神经的血块一直没能很好的吸收,他醒来后可能会有失忆、失明、失语、失去听力和嗅觉……等等一系列可能存在的病理反应,不确定压到哪根神经,无法下定论。”
霍觉捏紧拳头,忍了又忍,一拳捶向白墙,力气之大,把钟表震了一震。
楚澜表情倒是冷淡,他不了解池白晚的来历,合上病例,“霍总,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情上,你总该告诉我这人是谁了吧?”
霍觉一直都没说话,走到窗边,半晌才低沉着声音:“你真想知道?我怕你知道了,会立刻把他丢在大街上。”
楚澜推了把眼镜,金丝的镜框边缘让他看起来更为清冷。
“我不可能把我的病人丢在大街上,就算他是个死翘翘的哪吒,我也能给他捏出个玉藕臂来,你就说吧。”
霍觉捏着眉心,“他是傅司寒的情人。”
楚澜马上用手堵着嘴轻咳一声,“居然是正清总裁养的金丝雀……来历不小啊,那他这情人当的可够惨的。
行了,当我没问,你们豪门圈子里那点事我没兴趣。”
霍觉正欲说些什么,就看见池白晚的头稍微动了动。
楚澜也发现了,马上招呼护士进来监测数据,霍觉自觉地退到一边,不忍心去看池白晚身上更多的伤痕。
——
冰冷的海水从口鼻倒灌进来的时候,傅司寒已经失去了知觉。
池白晚坠船的位置有一块锋利的礁石,夜里的狂风暴雨来的太急,再好的视力也看不见礁石的位置,傅司寒跟着他跳下去,整个人砸在了礁石的棱角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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