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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记得,那天晚上他给傅司寒做的那桌菜一口没动,凉到第二天早上,被佣人悉数倒掉。
而他手上斑驳的花刺伤口足足养了一个月才好的完全。
牌匾上的四个字是「矢志不渝」。
可是矢志不渝终究是池白晚得不到的东西。
他只是一个情人而已,他有自知之明,他知道的。
池白晚从回忆里跳出来,想了想,决定去傅司寒的公司里找他,告诉他自己想出门静一静,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,如果不能分手,那就让他喘息片刻吧。
临走之前,池白晚想起一件事。
从前他会每天都摘一支新鲜的玫瑰送给傅司寒。
这一次,他照旧带了一支玫瑰花。
他想把白玫瑰插在傅司寒办公桌前的电脑旁,不为什么,他只是习惯了。
——
傅司寒一直在公司处理事务,池白晚离开公寓楼的事,他还是听老九说的。
“他回家了?”
傅司寒淡淡说道,搁下笔往后靠在真皮椅背上,他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,曲起手臂又点起一支烟含上。
最近这些时日,他口袋里的烟夹明显消瘦的很快。
老九:“是,傅总。”
老九看着他冷漠的脸上涌现一丝烦躁和餮足,便知道他们之间的这个雨夜,一定未眠。
傅司寒真的离不开池白晚,不仅仅是身体,更是莫名的偏执欲﹉念。
但是,老九也不由得为池白晚捏了一把汗。
那么纤细瘦弱的青年,现在是不是一个人在打针?
他被做到筋疲力尽,自己一个人巴巴地回家,卑微到不敢给傅总打个电话让他送一送。
老九心里像是滴了柠檬汁那么酸,但他也不敢说什么,斟酌了片刻,还是说道:“傅总,我觉得他好像是生病了。”
傅司寒微张着唇,清淡的烟雾之中,他停顿了一下,而后垂手捻灭了烟头,又重新燃起一根:“生病了好,不会乱跑。”
老九再无话可说了,只好推门离开,结果刚巧就撞见凌家的小少爷凌洛。
凌洛笑的很灿烂:“是九叔呀?傅总在不在?”
办公室里,傅司寒不停的吸烟,一手翻文件,似乎两指间夹着的烟都比凌洛的问题值得关注。
他并未回答,只是点了点烟灰在玉烟缸里。
老九只能温厚地打圆场:“凌少爷来了,您坐,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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