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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现在这样,面无表情,大颗大颗地流眼泪,看着眼泪砸到被单上,湿了一大片,傅司寒从未见过。
他怎么会哭的这么厉害?
是不是因为……他的重度抑郁症?
还是说,他是为了陆沉?
此时此刻,就算是为了陆沉,傅司寒也不敢再说什么话刺激他。
一阵锥心的痛席卷了他的骨髓,让他有些手忙脚乱,“你……你别哭。”
他今天来,不是想惹哭池白晚的。
池白晚隔着眼前的朦胧泪雾,怔怔地看傅司寒,他知道自己的狼狈,但他已经不在乎:“寒哥,我懦弱,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,今天晚上,我们俩被媒体拍的一清二楚,你了解,今晚过去,明天我还有没有机会继续当演员都不好说,如果你可怜可怜我,就别再出现了。”
傅司寒的脸色变得更加难过了。
话一说完,门就被人打开,助理闫芳带着温予潇有说有笑的开了门,温予潇的笑意还没有消散,在看见他们俩的那一刻,脸上霎时间变得非常好看。
“傅总?”
温予潇换上了丝绒西装,看起来是刚参加完晚宴回来,一身的温暖酒气,几步走过来,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。
温予潇被这场面震撼到了。
闫芳更是懵逼,“池哥,这是有人抢劫来了?这位是……”
温予潇把闫芳推到身后,高大的身躯挡在小助理身前,“你出去,把门关上,别让那些媒体偷拍到了。”
池白晚深深呼吸一口气,把自己埋进被子里,浑身没力气。
温予潇已经看见了一身的陈伤,看见了他哭的一塌糊涂,碍于情面,他不好和傅司寒撕破脸,虽然在池白晚这件事上,他们俩针锋相对的时候不算少。
作为前途无量的影帝,温予潇在意形象,但如今的地位和实力,让他也不至于谄媚于大资本。
“傅总,为难一个小演员,恐怕不是光彩的事,更何况,他都哭成那个样子了,你都不心疼的吗?”
傅司寒恢复了一贯的冷漠,直起身来,“你和他住在一起?”
温予潇不加掩饰,甚至若笑非笑地直言:“是啊,接下来我们俩有部同性电影要拍,提前加深一下感情接触,有问题吗?”
傅司寒忍着火,闭上眼睛,“别拍了,多少违约金,我给你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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