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寒猛一脚刹车停了下来。
对方下车就骂:“你他妈的有病找死啊!”
傅司寒正在气头上,一个眼神瞥过去,对方很明显怔了一下,反应过来:“你撞人你还有理了?你跟谁耍横呢?你给我下车!”
傅司寒没工夫和别人白扯,拿出钱包,冷冷说道:“要多少?”
对方又愣了,因为傅司寒数也没数拿出了一摞钱,丢到车窗外,一句话都没解释,直接开车离开。
对方的宝马就刮掉了漆,哪值得了这么多钱?
倒车镜里,车主忙捡起来,动作很欢快。
傅司寒不在乎,他要知道池白晚在哪。
他戴上蓝牙耳机,拨通了老九的电话,老九的态度则是很恭敬:“少爷。”
傅司寒开门见山:“帮我查栾愈的定位。”
老九知道栾愈就是池白晚了,答应的痛快。
过了一会儿,电话又拨过来,老九的语气很为难,也很犹豫:“少爷,栾愈先生的手机换过,不是从前那台,追踪不到了。”
傅司寒愠怒,但没有责怪老九:“我知道了。”
傅司寒一只手搁到车玻璃框上,手指蜷曲着搁到脸颊一侧,沉默不语。
衬衫下他的手臂被冷风吹的冰凉,也比不上心里的火大,烧的他快要失去理智。
他现在才发现,原来他忍受不了池白晚一点点的忤逆。
这个从他十八岁起就亲手捏造的完美情人变了,变成了一个陌生的样子。
傅司寒克制了很久,忍着他,让着他,结果是什么?还不是他妈的蹬鼻子上脸不听话?半夜说跑就跑,合着给他那些好脸色他一点都不往心里去?
傅司寒一路猛踩油门把车开到霍觉公司楼下,嘉世传媒的大门紧锁着,谁都不给开,傅司寒再生气也得在外面等。
对外,池白晚用了假身份,不熟悉他的人都只认为他是栾愈。
傅司寒再想像那个雨夜一样找他也不可能,除非拿着画像去找。
傅司寒越想越烦燥,坐在霍觉公司落下,殊不知时间流逝。
——
池白晚睡得很好,空前的好,醒来时浑身充满了力气,头疼的症状也好多了。
他掀开被子下床,发现床边摆好了拖鞋,尺码刚好是41。
只是眼圈酸胀,昨晚流的眼泪太多,他用力揉着,试图让浮肿消一点。
他的大脑正在重新运转,他看见外面明媚的阳光,感觉又是美好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