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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染回头看了眼,觉得奇怪,又想起对方生日那天晚上找茬的事情,就把气撒在周乾身上,阴阳怪气一通:“周总可真冷漠,没瞧见人姑娘失魂落魄,都不安慰一下?”
又来了。
不明白她在吃什么飞醋,周乾侧眸看她,他喝了酒,黑眸像白日里满盈深邃的大海,这会儿宴会结束,冷淡的语气有些松散:“别闹。”
从小被她抓住,哪里招惹过姑娘,李家那位,还是听说与祝染不合,他才有个印象。
上了车,祝染甩掉他的手,自己缩在门边,恨不得与他隔出一条银河。
也不是吃醋……好吧有一点,但最主要是李佳芮会乐此不彼地找她麻烦,都是因为周乾,而他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,对此毫不在意,就很心烦意燥。
说到底,还是不在意她。
夜晚下山,十八弯的山路昏暗,树枝葳蕤,在明明灭灭的路灯下影影绰绰,司机聚精会神盯着前方路况,开得小心翼翼。
祝染抱着手机,玩儿她常玩儿的那款射击游戏,一路上被打死的音效响了好几遍,完全是又菜又爱玩儿的典型。
周乾扯松领带,懒洋洋地靠在后座闭目养神,夜晚山风清爽,车窗大开,月光化身丹青手,给他喉结描出一条起伏锋利又朦胧柔和的白边儿,听他突然开口:“今晚染染与怀清那女伴倒是挺投缘。”
啊,又死了。
祝染偏头看了他一眼,不甘心地再次进入游戏,心不在焉地说:“哦,碰见你同类的女人,那不得惺惺相惜?”
男女的事情通常容易当局者迷、旁观者清,她看得出来,许怀清看起来温柔体贴,但他看向姜瑶的眼神里没有爱,或许有,也很少。
难怪会有物以类聚这一词呢。
“……”
什么同类?
自觉莫名躺枪,周乾略一侧身,一条手臂搭在祝染肩后,松懒地摆出与她讲道理的姿势,低眸看向她手机上的游戏界面,“已经过去的事我们就放下,一直闹着,我们都不舒服,是不是?”
这次生日的事情的确是他有过,但算起来这事儿说小不小,说大也不大,生日对他来说,过不如不过,所以一忙起来,就忘了大小姐很在意这些仪式感。
大抵因为幼时那些事儿,他不喜欢吵架,甚至有点怕小姑娘歇斯底里地冲他吼,但一直不上不下地僵持,也很累。
祝染游戏玩儿得如痴如醉,显然没空搭理他,周乾就着这姿势注视着她被手机光芒照得白莹莹的脸,心想要不使点儿手段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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