鳞树蝰:“……”
别说打架了,它吩咐事情都不敢太大声,生怕自己不小心释放了一点气息,给心脏脆弱的手下吓出假死状态。
是以鳞树蝰现在,还没有痛痛快快地打过一场。
它欣然应下了粉团子的挑战书,并将战斗地点定在地底训练场。
耳闻这一件事,温辛的兴趣立刻就来了,兴致勃勃得好像是他准备撸袖子上场。
没过多久他就悲催地发现,自己似乎有点“碍事”
。
有他在的时间,两团子一直在瞅他的脸色,下手都不敢用劲。
远远地站在门口,就能瞥见那纠缠在一块的两只团子僵住,从战斗热血陡然转播萌宠世界。
它们收起削金如泥的利爪和尖牙,蓬松的长尾巴甩来甩去,你挠一下,我拍一下。
温辛:“……”
说句老实话,他之前看到过的野猫撕斗,都比两团子来得激烈。
无奈,他只好放弃偷看这难得的热闹。
正好这两天,温辛计划带着唐启出门实战,也能给它们留出场地和发挥空间。
温辛不知道的是,他和唐启前脚刚走,后一秒鳞树蝰就改变了对战场地。
原因无他。
尽兴打架从一开始就是个谬论,毕竟它俩使出全力,动辄就能毁城灭国。
万一没能收住力气,把训练场地给砸得坑坑洼洼,间接弄塌了行宫,金丝雀怕不是要现场气成火烈鸟。
不仅它们之后会没了住的地方,被温辛发现了也不好隐瞒。
两团子凑在一起,嘀嘀咕咕一合计,非常之默契地将目标投放在了弥诺陶洛斯斗兽场。
地点开阔,血腥黑暗有氛围,可以合理合规地打架,赢了还能得到奖金。
简直完美。
于是,身负戴罪立功之责,刚被金丝雀批准可以回家看看的蛛后,就陡然得知自己的斗兽场被俩团子搞垮了的消息。
大蜘蛛:“……”
八只瞳孔都在地震!
它登时顾不上来禀报消息的奴仆,飞一般蹿到了斗兽场前。
迎面,就是一场视觉与心灵的冲击。
斗兽场的天花板被掀飞了,大半个场区从内破开。
电线外露,滋滋闪着紫白色的电流。
土砾石块溅得到处都是,底下一排嵌了钢钉的椅子被大力拔起,东倒西歪。
残破的石壁中,亦是掀起一阵阵飞扬的灰黑色粉尘。
两团子已经拿着奖金,潇洒退场。
它们淋漓尽致地打完架,浑身舒快,一点都没有摧残了场地的羞愧。
毕竟斗兽场的规则中说了,只要你有力量,就可以随便释放。
它们还是收了收力道的,至少没有将整个斗兽场都掀翻,也没有误伤其他变异体。
想起来都忍不住夸自己好善良。
在团子们离开了很久之后,不少观众依旧躲在座位下面,手脚发软。
它们没有受伤,却好像受到了精神上的蹂躏,一个劲地抱着脑袋抖成个筛子,眼珠子乱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