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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人也看着剑,他感觉得到,剑刃上无时无刻不在透出杀意,就是这无形的杀意割开了梁虎的手指,割碎每一个触碰到它锋刃的剑鞘,呼唤他去杀戮。
曾经这柄剑不是这样的,也许是因为那时他还在习剑,这柄剑还有耐心等待,可如今他还是不肯杀,那它就要教一教他剑法之外的东西了。
“你想怎么做?”
梁虎问道。
“毁掉它。”
年轻人道,“我已试过许多种办法,但它实在是太坚韧,竟找不到可以损害它的材料。
我只能来找你。”
“我试试。”
梁虎道。
他取出之前锻好的铁锭,那是他准备用来锻一把宝剑的材料,还没来得及使用。
拿起剑对准铁锭向下劈,没费太多力气,铁锭一分为二,剑刃分毫无损。
他是天下闻名的锻造大师,难免见猎心喜,不由对年轻人问道:“必须毁掉它吗?”
“必须毁掉!”
年轻人严肃地看着他,“你不明白。”
他的目光移向这柄剑,喃喃道:“每时每刻,我都会感觉到心中的杀念滋长。
它在告诉我,天地之间,无物不可杀。
我想杀人。
没有人,动物也一样。
在来的路上,我已经杀过许多野兽。
每次杀完一个野兽之后,我才能获得一段时间的平静。”
剑锋透出来的杀意越来越多,仿佛在告诉他,假使他再不肯杀,那它就要自己来了。
梁虎感受到了他的坚定,虽有遗憾,却仍道:“好。”
他把剑放回木匣,带着年轻人来到了另一个地方。
这里也有一个火炉,造型和铺子里的那个不太一样,而且远比它要更大,燃烧起来的温度也更高。
梁虎把剑投到炉中,炉火一直燃烧到了极限,寻常钢铁到这时早已被炼化成了铁水,可这柄剑竟然连一丝变形也没有。
梁虎不由惊异,他用铁钳将剑夹出,搁在两块铁毡上,中间空出一段,左右各用沉重的铁毡压住剑的两端,鼓起力气用尖锤对准空置的地方一砸。
剑身微微向下弯了一点,紧接着梁虎就因巨大的反震之力倒退了好几步,微弯的剑身已弹回了原状。
“怎么可能?”
他喃喃道,又转头看向年轻人。
年轻人沉默地看着剑,梁虎竟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几分恐惧,不由道:“你害怕它?”
他还从未见过年轻人恐惧的模样。
年轻人道:“我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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