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那几个有意栽赃陷害,着实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。”
“匪年公子也是咱们侯爷去了府上照应,那话里话外都透露着,匪年公子是个无辜的,要好生照看。”
“还特特请了军医专门伺候在府衙里头,我在这牢中当值数年,还是头一次见着有专人照顾犯人的。
匪年公子是咱们的福星。
全赖右都督看重匪年公子,小的这才被提上了班头的位置。
如今,匪年公子出狱,日后若是二位有任何事情能用得上,小的当尽心竭力报答匪年公子和咱们右都督的大恩。”
王友财实在是个实心眼的人,除了将人送了回来,又备了些药材作为赠礼答谢,实在是过于妥帖,杳杳都有些受宠若惊。
她只好拿出自己亲手酿造的果酒作为回礼,他二人正一来一往的叠着声说话,这厢怀柔侯正碰上了王友财。
王友财一向对怀柔侯持着敬仰之心,赶忙唤他一声,“右都督。”
他便叫他免礼,“这屋里的都是自己人,不必如此客气。”
杳杳看他还着官服,显然是方才下值回来,还未来得及回泓曌院换衣。
他又看王友财手里抱着个罐子,便说:“这果酒怎么也不分我一罐。”
似乎是在埋怨,“杳杳你这可算是藏私了。”
“叔叔有御赐的贡酒,哪里就能瞧得上我这家里头酿的果酒呢。”
杳杳想起端午那日闻到的,他身上的贡酒香,甘醇宜人想来若是能喝上一杯,也足以叫人沉醉吧。
她虽然这样说着,却也叫弥瑕再取未开封果酒送来,那酒就埋在院中的葡萄架下。
是她才来佟府时所埋,如今也有一年多近两年的时日了。
怀柔侯又拿了家书来说:“今日除了与各位小聚,还有一件重要事儿。
匪年身体不适,我已同家中通了书信,家里那边有位名医,可为他医治这腿上的伤势,不然他腿伤严重,若不细心调制,恐会落下终身残疾。
匪年年纪这样轻,为稳妥起见,我三日后回乡要匪年同我一起回去。”
杳杳便说,“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,我才还担心哥哥的伤势,如今有叔叔帮忙,叔叔推荐的人自然是能十万分得我们信任的。”
她正为哥哥高兴,怀柔侯顿了一顿,接着说道,“杳杳身子骨脆弱,我知你得心疾日久,且那药丸吃来只是抑制不能痊愈,叔叔也邀你同我一同回去,你意下如何。”
杳杳吃了一惊,未曾想到侯爷竟还有如此周全打算。
她又问道,“会不会太过麻烦叔叔?”